老年人的骨头比较脆,平时要注意防摔。这两位老人家退休后还能自己到处旅游,身体显然还不错,可摔这一下还是挺严重。
李医生早前已经和家属沟通完手术方案,上了手术台动作平稳又迅捷,看着挺赏心悦目。
陆则觉得李医生这操作可以录下来当示范课,他没有擅自动手,全程关注着李医生的动作。
叶老头也跟着看。
叶老头在一旁眼也不眨地看着手术过程,手术开始前先是把手术室里的仪器认了一遍,瞧瞧医护人员们是怎么摆弄它们的;手术开始后他又仗着自己没有实体,凑过去探头探脑地观察那被剖开的创口。
伤的是腿,剖开的只有腿,冲击力还不算太大,顶多只是让他见识了肌肉血管之类的。
这种往人身上动刀子的治疗方法,叶老头以前没亲眼看过。
虽然叶老头从陆则平时看的资料里了解了不少关于手术的事,但亲眼看到终究是不同的。
以前他也是个求知欲旺盛的人,什么都稀奇的东西他都想去看看。他们那时候动刀子的事约莫就是阉太监,叶老头也去观摩过,那场景着实惨烈,但凡看过一次的都不会想看第二次。
手术不一样,手术是现在常见的治疗手段之一。相比泯灭人性的强制阉割,这种手段要温和太多,由出色的主刀医生来主导,甚至有种行云流水般的美。
叶老头看得比陆则还专注。
一场手术结束,叶老头获益良多。见陆则的表情还是和平时一样平静,不由问他:“你也能做到这样吗?”
陆则回答:“还不行。”
手术这种东西还是要真正上手才能累积经验,在手术台下再怎么研习案例、再怎么锻炼基础操作,都不如多在手术台上多实践几次。
不过这急不来。
陆则也不急。他比同届的学生都要小,即便有医院放心让他现在就当主刀医生,病人也不会放心的,他可以慢慢来。陆则跟着李医生走出手术室,却见等在手术室外的不知是那位等待老伴手术结束的老教师,还有单小云和一个比单小云稍大一两岁的女孩子。
陆则和李医生说了一声,走向面色有些急切的单小云姐妹俩。
单小月说:“陆医生你好,我是小云的姐姐。”她对陆则非常感激,“谢谢你愿意帮小云。”
陆则说:“没什么,你妹妹是学医的好苗子,不去念大学浪费了。”
单小云说:“陆医生,我已经把学校的证明和身份证都拿过来了。”她简单地把单小月帮忙回家骗出身份证的事告诉陆则。
陆则让她们在旁边等一下,走到窗边给裴正德打了个电话。
裴正德已经调好时差,听陆则说单小云想尽快来报到自然一口答应:“你让她直接过来就好,你把我的电话给她,让她快到的时候提前和我说一声。”
陆则挂了电话,把裴正德的电话写给单小云:“这是我们院长的号码,你到了给他打个电话,他会告诉你该怎么做的。”
单小月也和她们外婆一样担心夜长梦多,不由提议:“要不小云你今天就去吧?”
单小云说:“今天已经没有车了。”她去县里跑了一趟,一来一回花了挺久,回家后又是收拾东西又是去辞职,刚才更是在手术室外等了一场手术,已经错过从镇里去市区的车了,现在再去县里坐车怕是也赶不上那边的发车时间。
陆则说:“别急,我看看。”
陆则找出导游小姐姐的联系方式,问她今天有没有带鹿鸣镇的团。
导游小姐姐恰好带着旅客们在休息区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