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别了吧。”苏志涛说,“我那几个兄弟姐妹可都贪心得很,要是被他们发现我在骗钱,肯定要来分一份。而且我这次要的钱这么多,要完老头子估计也没钱了,被气死说不准还要我凑几百丧葬费,还是算了。”
一群人嘲笑完苏家两老傻不溜丢,又热热闹闹地喝起酒来。
等他们喝得都有些大舌头了,苏家几个养子养女齐齐赶到,径直往最角落的隔间里走。
歌舞厅的人早被老大打过招呼,不仅没拦着,还主动给他们指了路。
这群来势汹汹的苏家兄弟姐妹就把苏志涛逮了个正着,认出了那几个曾经扬言要砍苏志涛手指的“债主”。
见他们坐在一起把酒言欢、俨然一副哥两好的模样,苏家兄弟姐妹哪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好你个苏志涛,居然联合外人来骗爸的钱!”
“你个狼心狗肺的狗东西,真是个没良心的!”
“走,跟我们去找爸,让爸看看你都干了什么!”
苏家兄弟姐妹纷纷上前揪苏志涛衣领,要把他带走。
苏志涛虽有些傻眼,但又没傻掉,当然不可能轻易就范,抡起拳头就往自家兄弟姐妹脸上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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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过来等着看戏的歌舞厅老板是个促狭人,早叫人悄悄给那个角落打了亮亮的灯光,让监控画面可以更清晰些。
他舒舒服服坐在监控室看苏家兄弟姐妹扭打成一团,还抓了把瓜子咔擦咔擦地嗑。
自从洗白上岸之后,他好久没看过打架斗殴现场了。
苏家兄弟姐妹边打还边相互揭短,你说我骗了养父母多少钱,我也说你骗了养父母多少钱,还都能说出时间地点事件,看起来不像是假话。
人一旦冲动起来是没有理智可言的,苏家兄弟姐妹压根忘了还在外面,为了堵住对方的嘴,两边打得越来越狠;打得越来越狠,嘴巴上揭起对方的短来也越来越狠。
到后来,躲避到一边或拿着手机录视频或交头接耳的吃瓜群众都惊呆了:他们养父母收养他们那么多年,养条狗都能养出感情来了,他们却都只想着怎么哄走养父母手里的钱!
这已经不能算不孝了,简直是人间渣滓啊!
最后也不知是谁报的警,警察迅速过来组织了这场荒唐的闹剧,把人都给带回局子去了。
免费看了一场好戏,歌舞厅老板一点都不怕警察上门影响生意,特别积极主动地配合调查,还让人拷了份录像给警察回去当证据,方便他们能了解这些人都干了什么勾当。
这一查之下,还真了不得,本来只是家庭纠纷,但一个小警员看过录像之后发现事情不是那么简单:苏志涛骗钱的初衷居然是加盟一个经营线/上/赌/场的犯罪集团!
盘问过程不是很顺利。
苏志涛是个混子,对进局子这种事毫不畏惧。
都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事情都露陷了,钱很难再骗到手,他有什么好怕的,只管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不管警察问什么都说自己只是吹吹牛逼而已,根本不承认自己打算弄什么线/上/赌/场。
苏志涛成了锯嘴葫芦,警察只能先按规定将他们行政拘留。
虽然从苏志涛嘴里问不出什么,但现代社会只要是发生过的事总会留下痕迹,想追查苏志涛和“上家”的往来记录并不苦难。
很快地,网警那边了解完苏志涛和“上家”的接触情况,也摸清了这个犯罪集团的运作模式。
网警以自己掌握某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