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灭掉季景矅的口,顺便把案件推给那个疯狂粉丝,郦月一下就想明白了,嘴唇发白。
她盯着他,忽然笑了起来,“你和黎汐真是同一类人,从来不觉得自己的所做所为是错的,就因为你们出身好,高人一等?”
“那总比你这个女佣女儿出身的人要高尚吧。”周越深冷声道。
“得了吧!”郦月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你们这些人在我看来连普通人都不如,除了出身好,品性真是垃圾,什么上等人,精神狭隘的要命,连道德底线都没有,连最基本的怜悯都没有!”
“那当然了,那些普通上班族在我看来就和笼子里的仓鼠一样没什么区别,他们不断地跑啊跑,不过是在笼子里,有什么值得怜悯的。”周越深掐着她的喉咙。
“每天早上,他们像是沙丁鱼一样挤在地铁里去上班,浑身上下散发着穷人的气味。”
身后那个被绑着的疯狂粉丝听到后扑腾了两下。
周越深拿出手机,准备拨打一个电话,“我要打给黎正,看他是来救你,还是救黎汐。”
“在那之前,我真的很疑惑,他为什么会爱你?他怎么会看的上你这个女佣的女儿呢。”
郦月张开嘴,艰难地呼吸着,嘶哑道:“他为什么不能爱我,我根本不差劲!”
在这一刻,那些束缚着她的枷锁,以出身论人,被人鄙视、看不起的痛苦挣扎情绪尽数消散,她的心灵得到了平静,不再会为这些而忿忿不平,一直执着于阶层,反倒让她陷入痛苦之中,她不再感到自卑,不再觉得自己的出身很丢人。
那些所谓的阶层意识,不过是被人赋予的,就像周越深的,不过是笼子里的仓鼠,只要人活着,总有攀比,在社会中,每个人都不自由,而精神世界是可以自由的。
“他爱我,我爱他,就是这么简单。”
周越深握着手机,森冷道:“那最好他不要让我失望。”
电话没有接通,他这才想起这里有信号干扰器,“那就没办法了,你去死吧。”
就在他要下杀手的时候,后面那个疯狂粉丝一下跳起来,张嘴狠狠地咬住周越深的手腕,他吃痛叫了一声,另一只手拿出一把手术刀,狠狠地刺向他。
疯狂粉丝喊起来,“伊莎贝拉,你快跑!你不要忘了向他们复仇!啊!”
眼看着周越深被人缠住,郦月赶紧去解开季景矅那边的束缚,“我们快走——”
两人惊恐地看着那男人被周越深割、喉,鲜红色洒满了地板,季景矅挡在她前面,“你快走,我来拖住他。”
“不行,他疯了,他真的是疯子!”郦月怕得痛哭出声。
身后那人紧紧抱住周越深的腿,为两人逃跑争取到了时间,他们往房子外跑去。
黎正开车回去的路上,眼皮一直在跳,他给郦月打电话,电话始终没有人接,他给安保公司打了电话。
开到公路口,发现有警车在,他停下车,问季景澄,“你怎么在这?”
“我开过来时看到大哥的车子在这,还有一辆车爆胎,打他电话,他没接,我才发现这里没信号,于是我开车去了最近的警局报案。”季景澄眉宇之间闪过一丝不安,“发生什么事了?”
有个警察在路边地草丛中探测到了信号干扰器,举起它,说道:“找到了!在这里!”
黎正黑眸一缩,踩下油门往家赶,他到的时候,一眼就看到客厅内的血、迹,他喉咙发紧,“郦月!郦月!你在哪里?”
“我在这里!”
郦月的喊声从玄关那里传来,黎正慌忙跑了过去,她和季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