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一张妆容精致的脸庞凑到她的跟前,带着慵懒妩媚的笑意缓缓道出一声“醒了?”,她才慢慢地清醒过来,想起来之前都发生了什么。
在谢亦出门离开之后,她先是在玄关处站立着发了一会儿呆,又在客厅里望着阳台处的落地窗发了一会儿呆,等回过神来时,墙壁上的挂钟时针已经走过了8,朝着9缓缓行进了。
她的病休还没有结束,不需要打卡上班,是八点还是九点对她来说并没有什么区别,但今天不同,她已经在昨天晚上和谢亦说好了明天去民政局办理离婚手续,那么今天就势必要把离婚协议书准备好,所以即使她现在再怎么情绪低落,不想去面对这件事,也还是强迫着打起精神来,去卧室换了一身出行的衣服。
在此期间,董桑花了几秒钟的时间思考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董方尘,最后还是决定暂时瞒下,等一切都尘埃落定了再告诉他,免得她哥掺和进这件事里来,把本就糟糕的局面搅得更加混乱。
这样一来,就得她自己去找律师了,这对于一个失忆症患者来说是一件比较困难的事,好在之前为了赔偿金的事,董方尘介绍了一名律师给她,离婚的事可以找他咨询一二,反正根据律师要为客户保密的义务,她也不怕对方透露口风给她哥知道。
就这样,董桑收拾好了出门要用的东西,就准备离开去见律师,然而还没等她走到玄关门口,毛毛和哔哔就忽然不知道为什么打了起来,一鸟一狗从客厅这头打到客厅那头,撕扯得狗毛鸟羽漫天乱飞,费了她好大的劲才把它们分开,关进各自的笼子里。
哔哔还不服气,在笼子里上蹿下跳地叫嚷着“傻蛋!傻蛋!”,也不知道是在骂她还是在骂毛毛,而毛毛也同样不甘示弱,用爪子扒拉着笼门呜呜吠叫,还是董桑分别拿零食转移了它们的注意力,才把这一场闹剧暂时止住了。
对此,董桑不是没有感到疑惑,听谢亦说,当初毛毛只比哔哔晚了半个月到家,算得上是一起长大的童年玩伴,相处起来不说融洽,也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上演全武行过,不知道它们是发了什么疯,忽然之间闹得这么厉害。
难道是知道她和谢亦要离婚了,在为互相之间的去留争吵?就和一般父母要离婚的孩子都会被询问是要跟妈妈过还是爸爸过一样,只不过她和谢亦之间还没来得及有孩子,所以就由这两个小家伙来充当扮演这份角色了?
董桑有些自嘲地想着,不过她也知道这个想法很荒诞,宠物怎么会懂这些东西呢,就算再通人性也不可能,刚才的事情应该只是巧合,只不过凑巧撞了今天而已。
而很快,她就得知了哔哔和毛毛打架的真相。
在把这两个小家伙关进笼子里后,董桑用美食攻势把两边都安抚了一通,看双方没有再闹起来的意思,时间又已经快到九点,就准备出发去律师事务所,结果走了没两步,脚下就一个疙瘩,像是踩到了什么东西。
她弯腰捡起来一看,发现是之前买的卫星定位器,前两天才刚刚安装到毛毛的项圈上,不知道怎么的掉到了地上,再定睛一看,上面沾着一枚细小的羽毛,顿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不禁感到一阵哭笑不得。
这个定位器虽然价格昂贵,但外表非常低调,乍看之下乌漆嘛黑的,就像一块普通的塑料板,一点也不闪亮反光,按理来说是不会引起鹦鹉的兴趣的,不知道哔哔怎么想的,居然看上了这玩意,还把它从项圈上弄了下来,怪不得毛毛要跟它打架了。
就在董桑准备把
定位器重新安到毛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