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先谢你了。”
“不用。”
锅里的水已经沸了。
程鸢打开锅盖,将豆芽、葱姜蒜放进去继续煮。
十分钟后,将盐、生抽、胡椒粉一一放进去,继续煮。
三分钟后,捞入碗中,端出去。
客厅里,饭局也步入尾声。
程父喝酒上脸,红成了关公,眼睛也醉的睁不开了。
程母想把他扶去了房间,他不乐意,嚷嚷着“贤婿,来,继续喝。”
没人应答。
他两个女婿,现在都醉成了一滩烂泥。
曾大龙坐不稳,一屁股躺到了地上。程萍火爆脾气爆发,揪着他耳朵,扶去了小客厅的沙发上休息。
霍昭誉多少是豪门贵公子,仪态还是有的,坐姿笔直,只看到程鸢过来时,伸出手抱住她的腰,仰起头,红粉粉的俊脸,迷离的眼,傻兮兮喊“老婆,我醉了。我喝醉了。”
程鸢心想我不瞎,看得出来。
“我煮了解酒汤,你喝点。”
“要老婆喂。”
他张大嘴,酒气熏人。
程鸢嫌弃地撇开头,也没这么伺候过人,压抑着不耐烦,舀一勺子喂他。
才喂一勺,就听他叫“老婆,烫,给吹吹。”
程鸢给吹了,又喂了一勺,听他又叫“老婆,这什么怪味?不好喝。”
“酒好喝,你还喝不喝?”
她真不是会伺候人的主,尤其是醉鬼。
她气的敲碗“还吃不吃,不吃不伺候了。”
“吃,吃,老婆别生气。”
霍昭誉张着嘴巴,接连吃了几口,没吹,烫的他鼻尖冒了汗,眼睛雾蒙蒙、可怜兮兮的“烫,老婆好凶,老婆还会打人。”
会打人的程鸢“……”
她想着刚大姐都揪她老公耳朵了,现在看着霍昭誉粉尖尖的耳朵,莫名想试一试。
“呼——”
她握紧双拳,提醒自己我要控制住体内的洪荒之力。狗头拔毛,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
十分钟后,程鸢终于喂完了解酒汤,扶着他躺到沙发上。
但霍昭誉抱着她的腰不撒手,二哈似的把狗头往她怀里拱“老婆,我醉了。我喝醉了。”
你这醉得不轻啊!
程鸢叹气“我知道了。”
霍昭誉还在说“老婆,我醉了,真喝醉了。”
程鸢“……”
霍昭誉“老婆你怎么不理我?你生气了吗?”
“没生气。”
“老婆没生气的话,给我唱歌吧?”
“我唱歌走音。”
“没事,我不介意。”
他动动脑袋,在她怀里找个舒服的位置,准备听歌了。
程鸢压下推开狗头的冲动“你不介意,我介意。”
“你介意什么?”
“你不想唱给我听,是想唱给谁听?”
“我难道不配听你唱歌吗?”
妥妥戏精本人没错了。
程鸢一个激动,扇在他乱拱的脑袋上。
终于打了狗头,心中莫名爽。
但爽了片刻,霍昭誉抬眸,眼里雾蒙蒙的水汽褪去,像是清明了,杀气一闪而去“老婆,你刚刚是打我了吗?”
“没有!”
程鸢心一抖,忙否认了,伸出手,胡乱揉着他的头发,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