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这么想他。”
“现在就护短了?”
“你不要无理取闹。”
“好,我还就无理取闹了!”
卧房里面的女声陡然抬高“你松手,别影响我收拾行李。”
“小雅,别闹!”
“谁跟你闹了!”
女声更加高了“出去,今晚睡书房!”
随后一阵推搡的声音。
男人被推出来的时候,霍昭誉抱着程鸢快步往楼上走。他将楼下父母的争吵抛在脑后,面色如常地抱着程鸢进了卧房。
“你去洗漱。”
他把她放在床上,转身要走。
程鸢感觉到他的不对劲,想着霍家父母的对话,知道他起了疑心,忍不住拉他的手“你呢?去干什么?”
“我有点事。”
霍昭誉扯下她的手,亲了下她的额头“一会就回来。”
他说完,干脆利落转身出房。
他下楼,没进书房,而是去了仆人的住处——主楼旁边的附属楼。
老管家平伯跟妻子住在附属楼一楼主卧。
时值十一点,已经睡下了。
“咚咚——”
霍昭誉毫不犹豫地敲门,没两秒,里面传来女人的声音“谁啊?这个点了?有什么事?”
没人回应。
敲门声还在继续“咚咚——”
平婶怨念了几句,披着单衣,下床开门,待见了来者,脸一白,忙躬身“是少爷啊。可是找陈平?我这就喊他。”
如是说着,人已经小跑回去了。
隐隐约约传来声音“老头子,快起来,少爷找你呢,那脸色可冷了。”
随后,一阵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
三分钟后,平伯衣装整齐地出现了“少爷?”
霍昭誉什么话没说,冷着脸往外走。
平伯忙迈步跟上。
主仆俩走出了附属楼。
夜色深深,明月隐在树梢后。
霍昭誉在宽阔宁静的庭院中央站定,回头问他“徐明烟?徐朝阳?解释下。怎么回事?”
他第一次听到这两个名字,竟然还与他那威严庄重的父亲有关。
他在母亲前有过女人,甚至有过儿子。
他震惊、不可置信,更有一种被欺骗的愤怒感。
他的家庭啊,可真像个笑话!
平伯听到他的盘问,微低着头,一派恭敬“少爷,老爷这件事,我不好多言。”
霍宅尊卑有序、等级分明,哪有仆人私议主人的道理?
“你是不好多言,还是不想多言。”
霍昭誉本就心情郁郁,一听他这话,就想炸,声音也冷厉起来“我这个少爷不如他来的有身份,所以你就这般敷衍我?”
“不敢。”
平伯退后一步,躬身说“老爷那件事……是陈年旧事,并没有多提的必要。”
“怎么个没必要?”
“徐女士重病,危在旦夕。徐先生对老爷心存不满,并无认祖归宗之意。”
“他没有。我爸呢?”
“老爷对徐女士并无爱意。”
“那怎么会有徐朝阳?”
“意外。”
“意外?”
霍昭誉冷笑“你们说辞倒是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