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口,气氛就冷了。
冯雅看着那穿着红色印花裙的女人,美艳的脸,丰实的胸,二十多岁,小腹微凸,瞬间就猜到了她的身份。大抵是某富商的二房,安排在这里养胎的。
她最是嫌恶这些登不上台面的东西,脸色一变,声音凌厉生寒“你目前最大的投资是你肚子里的崽,祈祷它是个男孩,不然母凭子贵的美梦就要破碎了。”
那女人听了这话脸蛋爆红,低下头去,再不敢说什么了。
冯雅见多了风雨,不至于为这么个女人失了身份,便又笑着暖场“也不瞒各位,我家那位刚进门的少爷确实有几分能耐,各位要是想投资,我也不介意帮你们牵线。只不过,既投资了他,别的投资就不用想了。”
在座女人的夫家多半跟霍氏集团有着大大小小的利益牵连,自不会为了个刚进门的私生子与正牌夫人生嫌隙。其中几个心思转的快,立刻笑着表忠心
“我可没听过什么地震救生床,咱们申城钟灵毓秀、人杰地灵也用不着那东西。”
“说的是。地震什么床那是什么玩意听着跟小孩子过家家似的。”
“要我说,谁能比的上咱们昭誉年轻一辈就数他最能耐,还娶了个有能耐的媳妇,赶明儿再生个有能耐的孩子,我的冯姐姐,再没比您更有福的人了。”
她们都是人精,哄人开心算是基本技能。
冯雅听到孩子,脸色也真正好了起来。只扫过那怀孕的女人,又冷了下来“这孩子啊,要真能耐,就要会投胎。要是投到那名不正言不顺的女人身上,生下来也是要受苦的。”
她明显意有所指,那女人狼狈的不行,想走又不能走,暗恨自己刚刚脑抽了,非出头说那些蠢话。
悔恨在心中蔓延。
她瞅了一圈,想寻个人帮助。可她这不堪的身份,又惹到了冯雅,谁愿意搭理她呢不踩她几脚,已经算仁至义尽了。
人自贱,那就别怪人轻贱。
这个道理大多人都知道,可惜,没多少人记得住。
贵妇人们又谈起当代艺术品,从绘画到雕塑,那女人掺和不进去,很快落寞离去。
程鸢也掺和不进去,但她听得下去。
“伏万斯的画作目前疯涨,但并不适合投资,炒作出来的天价罢了。”
冯雅轻抿了一口茶,继续说“他签署的那家画廊有些能耐,但春风得意一阵,必然结局惨淡。那哄抬出来的价格,伤害了所有画家的画价。等市场热情褪去,他们就知道自己杀鸡取卵了。”
“是这个理。伏万斯还年轻,才不配财。”
有人接话分析,冯雅听了,摇头道“不。伏万斯有小毕加索之称,才华是有的,只是太恃才傲物,这次要被捧杀了。”
鲜花着锦,烈火烹油,必不长久。
众人这时候还有些怀疑她的判断,等日后伏万斯一代天才陨落,才真正领会她在艺术投资上的远见和天赋。
彼时,冯雅已经转开了话题,谈起了自己关注的一个摄影界新人“极创新的拍摄手法,想象力丰富的天才,其中不乏哲学意味。”
这是很高的夸赞了。
众人都很感兴趣,争相打听这位摄影师的作品。
气氛也随之到了高、潮。
程鸢看着她侃侃而谈,估计她这次散心会散的很成功。一旦脱离那种环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