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学校大到离谱所有人都骑自行车去上课唯独她只能用腿去丈量宿舍到教学区的距离的苦涩一般人体会不来。
她明明可以很懒惰,却愣是因为不会骑自行车每天走那么多步。
现在更加可怜,她为了赶去上课,居然还要跑步,天知道她多么痛恨跑步。
冉醒吭哧吭哧喘着粗气,心底莫名气闷,却只能接着快步往前走。
却倏然,一辆自行车停在她身边,对方单脚支地,声音悦耳又悠扬:“上来吧,我载你过去。”
是傅雪臣。
冉醒瞥了一眼车后座,很是渴望,这种惨兮兮的时候谁用自行车把她载去东教,她能给人磕头。
但是,傅雪臣例外。
她是很有原则的,不喜欢傅雪臣,没打算开始,自然不能再接受对方的善意和付出。
冉醒挪开视线,坚定地摇了摇头:“不用。”
傅雪臣轻笑:“你走过去就迟到了,龚教授很严,指不定,你平时分就扣没了,线代只能挂科。”
冉醒也知道这后果,却仍是果断地拒绝:“真的不用了,我跑过去。”
傅雪臣渐渐摸清楚这姑娘的脾气,便也知道,这是她的原则和底线,明明白白拒绝过后,绝不会再去接受你的好,一副“不准你撩”的可爱酷的模样。
他禁不住笑谑着调侃了一句:“冉醒呀,你还挺有气节的!”
冉醒没吱声,却不复平日的淡静宁然,对傅雪臣也莫名生了些埋怨。
她被这家伙害得失眠导致中午睡过头只能跑去上课就算了,还要听这家伙叨逼叨,也是烦烦的。
这样的烦乱情绪飘出来冉醒又是一怔。
好像她平静的宁定的死水一般波澜不惊的生活就这么被打破了。
傅雪臣看着小姑娘埋头快步走懒得搭理你的样子,叹气,耐心哄道:“上来吧,载你过去,放心,这次是单纯地做个好人。”
冉醒礼貌又冷淡地回:“谢谢,不用。”
又到了这种谈不拢的巨尴尬时刻。
傅雪臣干脆下了自行车,扶着自行车和她肩并肩走着,然后漫不经心地开了口:“冉醒啊,你迟早会是我女朋友的,所以为什么不提前享受一下作为傅雪臣女朋友的福利和待遇呢!”
冉醒: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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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瞪圆了双眼望了过去,傅雪臣神情谪仙一般宁淡干净,好像是在说“我吃完饭了”那样简静,而不是“你迟早会是我女朋友”这种骚话。
傅雪臣看着小姑娘一副惊呆了的模样,也知道自己这话说得太过简单直接,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对冉醒,他只能这样粗暴一点直白一点,不然这姑娘迷迷糊糊的压根理解不到你的意思。
冉醒回过神来,看着一旁扶着自行车英俊疏朗的男生,陡然意识到,在她拒绝了他之后,他不仅没被伤害到,反倒是卷土重来愈发骚话连篇了。
他以前好像不这样的,他以前也就暗示一两句“我还单着呢”这种,绝不会这么露骨直白地表达。
她艰难地咽了口口水,接受了傅雪臣从昨晚开始画风突变的事实,然后一脸诚挚地道:“那看来得等六十年左右。”
傅雪臣:“…………”
冉醒声音轻软地道:“届时我去世了,自然随便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