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他手臂加重扣着她腰的力道问。
纪纤看他半晌,徒然笑了一声,“不恨。”
与她无关。
听到回答的顾隋时却有些恼怒起来,他冷嘲,“贵妃娘娘当真无情。”
纪纤没被他不阴不阳的话刺激到,混过现代娱乐圈的,什么样难听的话没听过。
腰被他圈在怀里,动弹不得。纪纤叹了口气,放软声音:“陛下,这地风大,臣妾受不住,咱回宫吧。”
不料起了反作用,顾隋时不依不饶,“不叫名字了?”
纪纤瘪唇低下头,手指在他衣服上绕啊绕,“顾隋时,回去吧回去吧。”
顾隋时将她不安分的指节捏住,“听话一些,纤纤。”
纪纤不再动,风声在两人之间不断地响。
体内这个老是坑人的系统还算是有些用处,在她闻到凌雀日常的汤药气味之后便起了提示。
“你真坏,跟你住在一起指不定哪天我就被你害死了。”
这句话无异于在他的心口剜刃,一道更比一道深。
半响,顾隋时捏着她手指募地加重,他说:“不会。”
二人离开阁楼时皆是冷着脸。
顾隋时面上一向清冷,倒看不出什么情绪。
纪纤却是一改往日的平和,俏脸含冷。
高瑛不敢多问,这大喜的日子,二人怎么就像是闹别扭似的。
二人分开,纪纤回了临欢殿,顾隋时在临欢殿前站了一会,最后,面色发寒地转身离开。
新的宫女名唤翠罗,是个与纪纤年纪相当的小姑娘,小脸圆圆透着一股机灵劲。
也不知道顾隋时是怎么选上来的。
看着就像藏不住事的主儿。
入了夜,纪纤坐在榻上,听到熟悉的脚步声,打了一个哈欠。
天气渐转秋凉,纪纤仍是一身江南女子夏日的轻薄衣裳,青丝垂在肩侧,隐约露出其下白皙的一截藕臂。
顾隋时走过去,拉起锦被将她裹了个严实。“仔细受了寒。”
凌雀的嫁妆箱笼筹备花了一月,纪纤别过脸,在锦被里默默计算时间。
她转头,对上顾隋时漆黑的眸,“臣妾在闹小性子诶。”
顾隋时被她逗笑,小脸红扑扑地陷在锦被里,他忍不住捏了捏她的颊侧。“那朕向贵妃娘娘告罪。”
说完大手便向着锦被探去。
纪纤眼疾手快,携着锦被滚到床角,她梗着脖子说道:“既然是在闹小性子,那就要有脑小性子的模样。”
一双眼滴溜溜地瞅他,颇有几分恃宠而骄的模样。
顾隋时笑出声,“那贵妃娘娘要如何才能原谅朕?”
“臣妾在宫里只影行单,孤零零地一个人,若是有些许姐妹…”她咽了咽口水,试探性地说道。
见顾隋时眉头一挑,便极快转了话头,“有陛下陪就好了!”
顾隋时的冷脸难得露出一个笑,“乖。”
皇宫里长明不歇的灯火熄下去时,便是该起身的时辰了。宫女换了轮值的班,手中交接的灯笼在发蓝的凌晨中带着细弱的光点。
顾隋时看了眼枕边熟睡的睡颜,放轻动作起身。
锦被中横出来一只雪白的手,缠上他的衣袖。
“去哪?”
这话说的,语气中带着浓浓的质问。
顾隋时失笑,因着刚醒而沙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