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有些奏折时,她险些憋不住笑出来。
不知道顾隋时又是如何面不改色地看完这些奏折,又用朱笔批注的。
听到他唤她,她下意识就开口问道:“那个陈大人的生身父亲真是他的舅父呐?”
回她的是顾隋时弹在她脑门上的一个脑瓜崩。
他原以为她真的能气一个下午,原来是因为想着奏折上那些令人哭笑不得的鸡毛蒜皮。
纪纤摸着额头瞪他,水润润的眸子写满无辜。
顾隋时拉近二人的距离,拿下她的手,一个浅浅的红痕赫然显露在额头上,在一片雪色中突兀。
他黑眸里闪过一道疑似满意的光,然后,对着吻了下去。
“……”
顾隋时轻轻捧起她的脸,鸦眸深深,“纤纤,你多看看朕。”
她现在不就是在看他吗?
顾隋时没放过纪纤那稍纵即逝一蹙眉,他指腹摩挲过她那极漂亮极清澈的眉眼,“多看看朕。”
他当着她的面倒掉那碗冰汤,其实大可不必如此。
他只是,不喜欢纪纤为了小小的一碗零嘴而凑到他身上的引诱罢了,即便是引诱,她的眼里也从未有过他的模样。
纪纤长睫闪了又闪,不明白顾隋时的意思。
他转而盖上她的眼,唇与她吻了上去。
顾隋时少有这样霸道侵略性对她的一面,他侵占,掠夺,将方寸都占地满满当当。
纪纤捶了他的胸膛两下,她眼睛被盖住,五感便变得敏锐。
她感受得到他身上的龙涎香,腰上越收越紧的臂,甚至在她口中掠夺一切的的吻。
一切都变得敏锐,他的呼吸,气息,通通都在将她包围。
不得动弹,不得逃脱。
她讨厌这样的感觉。
终于,她被放开,此时的她已经气喘吁吁,整个人臊地像一只煮熟的虾。
公正肃穆的议事之地,顾隋时就跟发了情似的吻她,她可真是要成祸国妖妃了。
纪纤靠在他的胸膛上,身上的狐狸毛都被揉搓得不成样子,她开口有些委屈道:“臣妾可真是要成祸国妖妃了。”
顾隋时盯着她的黑白分明的眸,因着方才激烈的吻,她眸子染上些许水色,却依旧,没有太大的变化。
夕阳泻进来,落在她眸子里细碎的水光中,盈盈闪闪。
顾隋时想,真刺眼。
到了传膳的时候,纪纤脚底终于触到地面,系统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她连忙扯住顾隋时的袖子。
顾隋时干脆将她抱了起来,放在椅子上。
身边宫女悄悄低下头,纪纤叹了又叹,唉。
顾隋时自从那一夜之后就有些不太正常,二人相处模式又恢复了以往,顾隋时时常目光深深地凝着她,眼里复杂晦涩,太重太浓,她看不懂。
距离任务结束还有三日,系统的提示声与惩罚日益频繁,她现在离开顾隋时一米之外便有系统的声音传来。
故而只能跟在他身边,与他抱着搂着,寸步不离。
虽说有伤斯文了些,但总归是个办法。
纪纤一被放到椅子上就自行地换了个位置坐————距离顾隋时最近的一个位置。
“离了陛下太远,臣妾连饭都吃不下了呢。”
她手撑着下巴对他笑得眉眼弯弯,面色没有半分变化地对他说出亲近的话。
“嗯。”顾隋时应了一声,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