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经很少见这种婉约派的约炮词汇了。
傅羽盯着手机看了一会儿,忽然勾了勾唇角——他现在确定,这个人绝对是昨天晚上他在gay吧不小心加上的。
会出来约炮,却用“双修”这种词,到底该说这位仁兄含蓄还是奔放?
傅羽有点想逗逗他。
傅羽:我倒想双修,可惜没有灵根。
对面很快回复:灵根?
傅羽忍不住挑眉:灵根都不知道?还要跟我双修,哥们儿,你这人设捏得不过关。
李辰枢沉默了片刻,再次发过来消息:你只需回答要还是不要。
傅羽见他不接自己这茬,也没心情再跟他逗乐了,有些不耐烦地直接发语音:“红灯街有的是人愿意跟你‘双修’,你去那里边找啊。想找男的找男的,想找女的找女的,记得带钱。”
对面那位也改用语音跟他交流:“你是让我去嫖_娼?”
傅羽一听——哟呵,声音还挺好听,不,应该是非常好听,就算在他们播音主持专业里面,傅羽也没听过比这个男人声音更好听的声线。
凉凉的,像雪山上的清泉,没有烟火气。
他的火气一下子就消下去了。
傅羽在即将毕业的时候选择去当讲鬼故事当主播,就是受了以前自己喜欢的主播的影响,他跟普通人一样,对声音好听、长得好看或者身材好的人,总是愿意给予更大的包容。
他笑了笑:“嫌我说得直接?出来卖的好歹是明码标价,又不犯法。你如果没钱,就去约炮,只要你够帅。”
——总之别来找他。
昨天晚上失足一回已经够了,短时间内他还不想约炮。
傅羽刚说完,手机忽然在他手里震了一下,进来了一个电话。傅羽也顾不上逗这个“李辰枢”了,急忙把电话接起来——居然是杨煦……他现在还有空给自己打电话?
“羽,你现在在哪里?到学校了吗?”
傅羽下意识清了清嗓子:“没,在家。”
傅羽三月毕业,大四毕业之后,学校就不给住宿舍了。也没有人会在这时候回学校,该找工作的找工作,该回老家的回老家。傅羽没地方去,就在这座城市租个房子,兼了好几份职,苟延残喘。
杨煦早在二月初就不住宿舍了。
“不是说好下午一起听讲座的么?居然放我鸽子?”
经过杨煦提醒,傅羽忽然记起这个约会,他握着手机走到日历前面,确实发现自己用红笔将2月17日这天用大大的粗粗的红圈圈了起来。只是最近发生了太多事,昨天他又放纵了那么一回……完全忘记今天已经是17日了。
傅羽一把抓起桌上的钱包塞进后屁股兜里,又抓起沙发上的冲锋衣,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你等等我,我现在就过去。”
“你家离学校这么远,赶得及吗?”
“我骑车过去。”
杨煦在对面笑了一声:“路上慢点。”
傅羽是个穷光蛋,但是他有辆特拉风的机车,是他打了两个暑假加一个寒假工,省吃俭用半学期买下来的,这辆机车是傅羽的全身家当。
买回来第一天,他就兴奋地载着杨煦去海边兜了好几圈。杨煦是第一个坐他机车后座的人,傅羽到现在想起这事儿还美滋滋的。
——不算什么仪式,却是可以让他每次回忆起来就感到甜蜜的小快乐。
傅羽开着机车连闯两个红灯一路突突到学校,跑进教室时,头发花白的教授正好走到讲桌前,傅羽一眼就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