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辰枢说这话的时候表情自然，提到“双修”甚至“道侣”，都没露出难为情或者不好意思的神色，仿佛一切理所当然，合该如此。傅羽却在听到“道侣”两个字的时候整个人都不好了——可是他们刚认识啊！
那天晚上他身上被弄出来许多伤口，到现在还都在隐隐作痛，当时他是被鬼吓得什么都答应了，但如果今后的“双修”都要这样，那该怎么办？
最重要的是，他又不是天生的0，不能总被压在下面吧。
傅羽抱紧膝盖，脑子里特别混乱：“我从来没听说过……如果你是什么贪狼星君，应该算神仙吧。”
李辰枢点头表示赞同。
“不可思议……”
李辰枢挑挑眉：“是不可思议，还是不相信？”
傅羽斟酌着道：“毕竟我这二十多年都是无神论者，你忽然说这么唯心的东西，我接受起来有点困难。”
李辰枢忽然轻轻叹了口气，随即，傅羽便觉得腰间一紧，凭空的，自己就像被什么抱起来了似的，整个人都往李辰枢的方向倾斜过去。
然而他看得清清楚楚，李辰枢根本没有动，他的手还搁在沙发扶手上，但是傅羽却好像被一只手揽着身体拉过去了一样，李辰枢平静地凝视着他，强迫傅羽近距离地看着他这张冰块一样的脸。
“你……”
傅羽话未出口，忽然见李辰枢漆黑的瞳孔慢慢变成红色，然后颜色越来越深，最后变得血红一片，好似隐藏着罪孽深重的干枯的血，但是他的眼底又隐约有金光流转，这两种颜色配在一起相当诡异。
傅羽震惊地盯着他，终于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字：“妖……”
妖怪啊！！！！！
这不是特技，也不是隐形眼镜，他这眼睛……这眼睛是慢慢变成红色的！！！
李辰枢松开傅羽，瞳孔重新恢复原本的黑色：“我不是妖，是仙。”
傅羽捂着脖子大喘气，一瞬不瞬地盯着李辰枢——仙这种东西，好像也只在小说里出现过。
李辰枢有些无奈：“如今的凡间也令我大为吃惊，近些年众仙越发少与人间走动了，凡人便逐渐忘记他们的存在了。但是因为鬼魅妖精偶尔会在凡间现身，凡人便宁愿相信那些腌臜之物，也不相信神。”
这话倒没说错，古人是相信神来着，但是那是因为他们无知，现代社会很少再有无法用科学解释的现象，现代的人当然就越发不相信“神”了。
可是……从来没听说过神仙需要双修的，需要双修的不都是妖精么？而且双修也不是什么正常的修炼途径吧，修真小说里都说这是歪门邪道来着。
傅羽想到这里，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突兀的喉结下还有一枚深红色的吻痕，正是面前这位贪狼星君留下的。
“从明天开始吧。”
李辰枢忽然道：“明早来这个地方找我。”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递给傅羽，后者下意识接过来，发现上面写着个陌生的地址。傅羽把那张纸收起来，咳嗽一声：“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下凡么？”
“当然是为了凡间之事。”
傅羽猛地抬起头看向他，终于从李辰枢这句话里听出一点深意——莫非这位大神下凡，是来“拯救世界”的？他开始发散思维，今天遇见的离奇事件实在太多了，再加上李辰枢的出现，傅羽不得不发生联想。
“我想起一件事……也不知道该不该说，今天……麦克mall的鱼缸里淹死了个人，死得挺奇怪，你知道这件事吗？他是正常死的吗？这件事跟你下凡有没有关系？”
神仙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