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声喊得山崩地裂的,引来无数注目礼,那人全程看不见,眼中只有秦池,这热乎劲,不知道还以为俩人是多少年没见的恋人呢。
秦池皱眉看着奔过来的人:“你不是发烧打针去了吗?”
李经年扑过来,扶着秦池的肩膀喘粗气:“我,我看,看到,群……”
“气,气喘,喘匀了,再说话可以吗?”秦池听着费劲。
李经年在秦池旁边坐下,双手在脸上扇着风,深深吸了一口气:“操,热死爷了,我看到群里发的照片,拔了针管就往学校跑。”
李经年叹了口气,遗憾道:“但还是晚了一步。”
秦池听了半天明白过劲来了:“合着您大少爷就为了看我罚站,针都不打了?”这是亲发小,不愧是一块尿尿和泥的交情,真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
李经年没看成戏,一脸生无可恋:“这种事情可遇不可求啊,你说我为什么要选择今天发烧呢,生活果然是对我太残忍啊。”
秦池抬手碰了一下李经年的额头,骂了一声:“这么烫你就敢拔针头,你他妈是脑子有病吧。”
李经年拍开秦池的手:“这都不算事儿,老秦,去给我打份粥,你俩,给我讲一下事情的经过,让我开心一下。”
李经年把饭卡扔给秦池,秦池对着他脑袋糊了一巴掌,没拿他饭卡,拿着自己的饭卡去给这不要命的货打粥去了。
“年年,为了看戏你这是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啊。”王天阔发出由衷的感慨。
“个屁。”赵大安呸了一声,“退烧针都是小针,打腚的,他拔个屁的针头,八成躲哪儿睡觉了。”
“嘿嘿。”李经年动了动,让一半屁股离开凳子面,他确实是刚从诊所的床上爬下来,趁他妈不注意蹿了。
赵大安和王天阔对着李经年添油加醋一通狂说,从昨天下午那一架到今天操场上这一架,吹成了孙猴子大战白骨精,翻天覆地,鬼哭狼嚎。
秦池打了饭过来,就看到李经年已经坐到许知身边去了,对着奚澈笑容可掬:“哥们儿,交个朋友。”
秦池看到奚澈蹙着眉,眼睛里明晃晃地写着“这傻逼是从哪儿冒出来的?”不由有些想笑。
奚澈又不是聋子,旁边这么大动静,他又不是听不见,这李经年与秦池什么关系他自然也清楚。
“这朋友交不了。”奚澈面无表情,“我跟秦池是仇人。”
“巧了。”李经年笑,“我跟秦池也是仇人,仇人的仇人就是朋友啊,能在老秦脸上打两拳的人,我必须得当门神一样供着啊。”
奚澈:“……”
那傻逼身边也尽是些傻逼。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秦池走过来,将盛着饭的托盘放到李经年面前:“没粥了,吃点儿清淡的吧。”
李经年看着托盘上没有一点儿油水的黄瓜鸡蛋,白菜心,皱了眉,然后到赵大安托盘里抢了两块排骨,又抢了王天阔一根鸡腿,最后指了指许知手边的粥:“还喝吗?”
“……”许知摇摇头,淡淡道,“你要喝就喝吧,我没动过的。”
“你喝过了我也不嫌弃啊。”李经年哥俩好似的拍了拍许知的肩膀。
李经年经常跟秦池几个人厮混在一起,对十班的很多人都混了个脸熟,尤其是许知与赵大安在一个宿舍,所以俩人勉强算得上认识,但也没到勾肩搭背喝人家粥的程度。
“别弄得你跟我们学委很熟似的。”秦池看向许知,“你别搭理他,丫脑子不正常。”
许知没说话,静静地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