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淳锋自己也跟着离开了营帐,华白苏听着那远去的脚步声,慢慢闭上眼。
昨晚被折腾了一夜,又在水牢中浸泡了一早上,此时他身体的每一个部位仿佛都在叫嚣着疲惫,可他却意外的没有丝毫睡意。
又过了大约半柱香的工夫,男人去而复返,径直走到床榻旁,华白苏并未睁眼,很快便感受到身上的薄衾被掀开,有什么冰凉之物触碰到脚踝,接着是手腕。
许久后华白苏才恍然,赫连淳锋这是在替他上药,不怪华白苏迟钝,任他如何也没想到赫连淳锋会注意到他身上这些小伤,甚至像怕弄疼他似的,连上药的动作都十分轻柔,与昨夜判若两人。
其实赫连淳锋也清楚华白苏并未入睡,但他不急着开口,只是目光贪婪地流连在对方身上。
从第一眼起,他便知华白苏生得有多出众,深邃的凤眼,高挺的鼻梁,因着常年在野外采集药材而晒出的麦色肌肤以及一身健硕得恰到好处的肌肉,而深入接触后才会知晓,眼前这人有的远不止一副好皮囊
但或许真是当局者迷,直到华白苏离世他才想明白,若自己真只是不满华白苏对他的所作所为,他大可以直接杀了对方,哪怕觉得一条命不够,也有千百种方法可以令对方生不如死,可他却偏偏选了最危险且最无益处的一种,将人囚在宫中,日日同榻而眠。
一边在心中唾弃自己的迟钝,一边替华白苏擦完了药,赫连淳锋正打算收回手,动作却忽然顿住,再顾不上对方正在装睡,出声问道:“你患了风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