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赫连淳锋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脑中同时闪过今日救下那男童的面庞,不想不觉什么,这一想之下,倒真觉与李拯有几分相似。
这种猜测乍一想来十分荒谬,可细想又能将整件事串联起来。
顿了顿后,赫连淳锋对刚刚入内的小兵道:“这里暂时没你什么事了,让葛魏及康奉过来。”
那几人离开后,赫连淳锋及华白苏的神色都有些凝重,唯独李拯还不明白其中原因,有些不安道:“二殿下,罪臣犯了错,愿意受到任何惩罚,但罪臣对朝廷绝无二心,求您放过罪臣的家人吧。”
“李拯,你当年随父皇征战沙场,没有功劳亦有苦劳,铁证面前我尚且没立刻取你性命,又怎么可能祸及你的家人。”赫连淳锋冷笑了笑,“只是恐怕有人是想物尽其用罢了。”
若那孩童真是李拯的孩子,赫连淳锋还真不得不佩服自己这弟弟。
行刺当朝皇子,无论成功与否,都是死路一条,若查清了身份,必然是要满门抄斩的,如此一来,不但能直接除掉李拯灭口,对外更是能将自己摘除干净。
毕竟赫连淳锋抓了李拯,儿子拦路行刺也在情理之中,若赫连淳锋没能拿出李拯犯了大罪的证据,这在旁人看来便是他专横专断,害死了李拯全家,日后朝臣又该如何看待他?
赫连淳锋皱眉思索间,葛魏、康奉二人也到了,他便吩咐:“葛魏,你去将那男童带过来。”
葛魏看了一旁的李拯一眼,怔了怔才应声离开。
“康奉,你去取钥匙先替李拯将手脚上的镣铐解开。”赫连淳锋说完拉着华白苏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对李拯道,“无论是否是真,孩子面前,总是要体面一些,就当做刚刚你主动向我坦白的谢礼。”
话到此处,李拯也有些猜到赫连淳锋的意思,整个人霎时颤了颤,难以置信道:“二殿下是,是说今日行刺那孩子”
“不必太过紧张,这也不过只是我的猜测罢了。”赫连淳锋话虽如此,可无论是他还是华白苏,心中都已经隐隐有了预感。
原本看守李拯之人就在帐外不远处候着,康奉很快便取来了钥匙,替李拯解开了镣铐,可李拯早已经无暇顾及这个,短短一盏茶的工夫,对他来说却仿佛过了数年。
终于等到葛魏领着那孩子返回,只掀开帐帘后的一眼,李拯便脱口而出道:“参儿!”
看到跟在葛魏身后,面色惨白的儿子,李拯只觉眼前发黑,双腿止不住得发软,一手撑在桌上,才勉强站稳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