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是没有掉入神奇的兔子洞的爱丽丝,没有柴郡猫的鼓励,只有一只掏不出怀表的白兔先生。我能成为疯帽子呢?在她缩在角落时,我同样思索着这个问题。
直到天上缀满了闪闪发光的星星,像细碎的流沙铺成的银河斜躺在青色的天宇上。大地已经沉睡了。除了微风轻轻的、阵阵的吹着,冷落的街道是寂静无声的。
我最终向她走去,抱住她,她像是一只被提起耳朵的兔子,剧烈地蹬着脚;又像一条离开了水的鱼,在我怀中死命翻腾着;还像一只被宠坏了的猫咪,尖尖的爪子在我的手背和脸上都留下了不少痕迹。
但她最后放弃了挣扎,喘息着摊在我怀中,默认我的举动。
我们窝在那个角落,我抱着她,她抱着玩偶,她突然开口问我:“人生总是如此艰难吗,还是只有童年如此?”腔调有些别扭,像是刻意模仿似的。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也不催促,她只是根据她所看到的情景与我对话而已,她或许根本没奢求过得到答案,也或许我根本就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
但出于某种莫名的情绪,我摊开她的手心,在上面一个字母一个字母地写道:always be there(一直如此)
她突然收紧手指,攥住我的手指,就那样直直地望着我,那是一副快哭的样子。我忽然意识到,迄今为止,因为她的异能,有人会真正地和她沟通吗?她竭力模仿着她所听到的发音在恰当的时机说出,即使她听不见,但是在一片寂静中,她有等到过回应吗?
她没有等到过一个人的回答,因为她听不见!她知道那些答复,因为她听到了,在她的异能中。她活在未来,因为现在无人搭理她。
这是多么可悲的事啊!她装作常人一样生活,于是别人就把她当作常人。任凭她努力地记忆她所听到的话语,努力维持一场正常的交流。可他们却从来没有想过说给她听,他们在说给自己听,只是在演独角戏罢了。
听不见的女孩徒劳地听别人说。
没有人能扬言自己完全理解另一个人,百分百的理解是不存在的,但是这个晚上,我却理解了备受关注的她的孤独。
我向她承诺,我会解决现在欧洲混乱的局势的,她问我:“是为了替我复仇吗?”
我说:是也不是,都是为了你,却绝不是为了复仇,斯人已逝,复仇没有丝毫意义。不要让仇恨蒙蔽了你的心灵,我想要的是给你一个更好的世界去爱。
“恨有意义吗?”
有,但你恨一样事物的意义远远比不上你爱另一样事物的意义。
“你在骗我吗?”
没有,我保证,我绝不会对你撒谎的,海伦娜。
“你会离开我吗?”
……没有人能陪你一辈子的,海伦娜。但我发誓我会尽可能地晚一点离开你。
“你发誓?”
是的,我发誓。
“向上帝吗?”
不,向我自己,我信仰我自己的神。海伦娜,相信自己的人总会有更大的勇气去面对困难,因为他永远是一个最虔诚的教徒。
“emm……但是我还是愿意相信上帝。”
那就坚持你自己的想法吧,小女孩。
这样的对话很漫长,她问我答,她还不懂唇语,于是我便把一个个单词写在她手心。这艰难而又考验耐性的对话,却让我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宁静。
我问她:现在你信任我了吗?可以关掉异能了吗?
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