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家伙依旧喋喋不休地大放厥词时,嘈杂的警报声渐渐空洞无力,最后平息了。他的声音越来越小,仿佛终于意识到自己是这间屋子中唯一的噪音源了。他惊愕地几近失声,半张着嘴难以置信地盯着我,好半天才磕磕绊绊地说出一句:“这不可能!”他把这句话颠来倒去重复多遍,却无法给他带来任何一丝虚假的安慰。
“为什么?为什么会没有人?”他喃喃自语。
我笑了,向他迈开步伐。
“不,你!你别过来啊!”他连连退后,直至靠到墙上,才知自己无路可逃。仓皇间竟向我直直冲来,从腰间拿下一把木仓。
“马克。”我神色不变,纵使那木仓口已经指向我,其主人表情狰狞地把手指抵在扳机上,仿佛下一秒就要开木仓。我也只是漠然地看着这个跳梁小丑,连脚步都未曾停下,轻轻唤了一声马克的名字。
“yes,sir”有一道声音从他背后响起,他终于意识到了什么,急急欲要转身,可,已经来不及了。有人从身后将他一脚踹向地面,木仓滚落到我脚边,我随意捡起。马克单手压制住他,另一只手拿着一把影子制成的匕首抵在他喉间,不祥的阴影翻滚着,恶意地吮吸他脖颈的鲜血。
我停在他面前,不紧不慢地半蹲下身,手杖横放在膝前。我把那把木仓抵在他的太阳穴上,轻笑一声,好心地开口为他解答疑惑:“‘为什么会没有人’呢?这是个好问题。”我示意马克拎起他的头,让他能和我对上视线,我的指尖在木仓身上轻轻划过。“咔哒”,他面如死灰地闭上眼。
“您不必如此惊慌,只是我的指甲不小心磕到了而已。”我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挣开眼,“现在,还是让我为您解疑要紧。嗯……我以为这是一个显而易见的答案。”
我俯下身,耳语道:“当然是因为下面的都是我的人啦。”我的语音上扬,抑制不住的愉悦心情,“所以啊,才不会有人上来妨碍我们的谈话。”
他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瞪大的瞳孔中是浓郁的怨恨和难以察觉的恐惧——但它实实在在地存在着。
我撒开手,站起身,把木仓扔给身后的下属,掏出手帕细致地擦拭刚刚碰到他的脸的那只手,仿佛携带着什么病菌一般,手上的每一个细微之处都没有放过。
他气红了脸,可能在心中不住地大骂,这我就不知道了,毕竟他都没有说出来,我又怎么会知道呢?我也没必要浪费时间去猜测。
我将手帕轻飘飘地一丢,落在了他身旁。给了马克一个眼神,马克也适时放开手。还没等那个人开心个几秒这来之不易的自由——或许他根本没反应过来吧——我又把他踹了回去,只是换个姿势而已。
因为这个姿势比较方便踩脸。我把脚搁在他脸上,他的金丝眼镜早已碎在地上了,这显然是大大方便了我的行为。我用力碾了碾,他发出一声痛呼。
我嫌他太吵了,使我的耳朵感到不适,就用手杖轻轻靠在了他的脖子上,他果然迅速安静如鸡了。
我朝自从我破门而入就鸦雀无声的其他人友好地笑了笑,说道:“现在,诸位,还有人对现状有什么疑惑吗?”我扫视一圈,“如果有疑惑的话,可以直接提出来,我会为你们一一解答的。”
他们面面相觑,然后纷纷举起双手疯狂摇头。这咱啥也不知道,啥也不敢问啊。
我满意地点点头,说:“诸位都是聪明人。那么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