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同样严肃地说:“我不会让先生失望。”
“那么,请吧。”我打开驾驶位的车门,“由阁下开车如何?我现在这样也不太方便,至于mimic的那位司机先生,他倒是能帮忙指路。”我对织田作挥挥缠着绷带的左手,对着一直假装自己不存在的司机轻轻笑笑。
司机抖了抖,默不作声地跟在我身后,捂住右肩的伤口,刚刚马克也给他做了简单处理,至少在短时间内不会影响活动。
“等等,带上我怎么样?”在织田作回答前,太宰抢声道,蹦蹦跳跳地走到我身旁,一点也不客气地坐了进去,极为顺手地关上车门,摇下车窗,双手合十,微微歪头,忽闪忽闪着大眼睛,一副楚楚动人的样子。
“拜托了~”他把语调放得又柔又软,尾音上扬,清朗的少年音平添了份软糯。
虽然我的理智叫嚣着,绝对不能让他开车,文野剧场有多少人被他迫害过,他开车要命这一事实已被无数次强调。他如果开车可能就要开到奈落黄泉,再自己纵身一跃了!
但是,面对这幅样子,谁顶得住啊!对不起,我颜控,喜欢年纪小的。太宰本来就长得嫩,在恶意卖萌的情况下,我无法拒绝,我根本做不到拒绝!行叭,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我今天就要舍命陪君子!
不用我说,司机就自觉地坐到副驾驶上,我和织田作坐到后座,有一些小小的开心。在我的计划之中,不然为什么织田作明明知道地址,我却还要让司机一起陪同呢?
当然是为了自然地构造一个二人空间,加深彼此印象,还可以谈论一些感兴趣的话题,提升好感度。不过,如果是在太宰治开车的前提下,上面的这些都别想了,保住命是第一的。
在我关上车门的那一刻,我感觉自己同时关上了生门。我和织田作不约而同地认真系上安全带,看着前座那个没有注意我们动作的家伙,我不由得露出一个怜悯的笑容,显然,他对真正的力量一无所知。
而接下来,是太宰为他展示真正的力量时了。当太宰毫不犹豫地一下子推到五档时,我仿佛闻到了地狱的硫磺味,啊撒旦,怜悯我这无尽的苦难。波德莱尔的《恶之花》——献给撒旦的祷文。身为一个并不虔诚的教徒,我已经被吓到向撒旦祈祷了。
我看着窗外,不断告诉自己要做好心理准备,紧紧攥住了手杖,在心中安慰自己想:这一带好歹是居民区,他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开得和滚筒洗衣机一样。再说了,人云亦云,万一他的开车技术没有那么夸张,只是被他人传出来的呢?
下一秒,太宰带着开朗的微笑踩下了油门。我错了,我撤回前言,长见识了,这世上真的有人能刚起步就提速到2500迈,真的有人能把车开得和滚筒洗衣机一样。
我在座位上不住地颠来颠去,感谢安全带,它救了我一命,它顽强而又艰难地拉住了我。我的帽子以一种相当违背牛顿定律的方式,在车厢中一跳一跳的,几乎在半空中停滞。我死死握着手杖,感觉自己变成了一个沙丁鱼罐头,而这个罐头正在被人踢来踢去。
安全带发出不堪负重的痛呼,我的礼帽已经不知飞到哪去了,车厢摇摇荡荡,哐哐作响。想必我此时的脸色一定苍白地与鬼相比也不逞多让,胃里翻腾倒海,我满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太宰,他是怎么做到的,这里明明是高速啊!却能开得和山区坎坷不平的泥土路一样。
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一种天赋。太宰看上去相当开心地哼着莫名的小调,脸上挂着大大的笑容。有些丧病,我这么想着:原来太宰还有病娇人设吗?不然现在面前这个脸上带着红晕,眼神亮晶晶的,正在喜悦微笑的人是谁啊!
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