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生机,是一条命。而那个男人就这样轻轻松松地送出去了,比给邻居送俩馒头还要无所谓。
布拉兹探出的大爪子停在半空,目光在夏挚和梁冰之间来回摇摆,指了指饼干,问:“这块,属于谁的?”
梁冰难以置信,表情呆滞地问:“你要给我吗?”
夏挚笑了下:“嗯。”
“可你只有一块……”梁冰暂停的眼泪又落下来了,哭得比之前更凶,抽泣道,“给了我你怎么办?”
布拉兹比梁冰更好奇这个答案,不等夏挚回答就卷走了梁冰桌上的曲奇,转身来到男人桌前,眼神中毫不掩饰的嗜血与疯狂:“我饿了……你的饼干呢?”
梁冰吓得打起哭嗝,愧疚和感激化作渔网,将她裹得密不透风:“赵大哥——”她哭着对斯文男说,“你借给他一块饼干好不好?”
斯文男脸色一变,想也不想地道:“不行!”
“你还有九块饼干,借给他一块也绰绰有余啊。”
“你只道后面还会有几轮吗?”斯文男面无表情,“我借给他,那别人是不是也要借?借出去你们拿什么还?什么东西会比命值钱?”
他抛出的问题一个比一个致命,梁冰被他噎得答不上来,满脸的绝望与无措。
“夏挚……”戴拙担忧地看着他。
“夏,挚。”布拉兹磕磕绊绊地吐出这个名字,俯身兴奋逼近,难闻的气味呼呼喷出,“你没有了,是不是?”
夏挚站起身,偏头擦了下鼻尖,忽然间长腿一迈,整个人极其敏捷地跃上松木圆桌,在布拉兹尚未反应过来的时候,一脚踹上它的脑袋!
恐怖的大脑袋被踹得一晃,接着由那双短靴猛然压回桌面!夏挚的动作太过于干脆利落,被系统加值过的力量点完完全全地用在布拉兹身上,直接将它踹了个趔趄,庞大的身子压成滑稽的姿势。
“哥哥,提个建议好吗。”夏挚一脚踏着桌面一脚踩着布拉兹的脑袋,眼瞳冰冷,笑得却像一阵温柔轻荡的春风——
“别靠太近,不然,我真的会压不住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