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准备溜,我连忙喊住:“诶等等,这位……请问你叫什么名字?等我伤好了去登门感谢。”
少年低着头转身走了两步又停下来,闷闷地说道:“你以后就会知道。”
当时百思不得其解的我还没想到,没过几个星期,我就被升了职,在一次行动前夕见到了给我送药的少年。
我莫名其妙被升职换宿舍之后涨了薪水,开始不用愁吃饭的问题。升职后第一次行动集合远远地就看见那个少年冷着还是稚嫩的脸庞在和我的同僚说话。
当时呆逼的我还以为他也和我差不多职位,于是兴奋地走到他的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顿了顿,冷戾的表情在看到我的一瞬间缓了下来。
我高兴地说道:“好久不见,你也在中原大人手底下任职吗?”
他愣了愣,身后正他说话的同僚欲言又止。
我还没意识到什么,笑嘻嘻地说道:“看你面孔很生啊,是新来的吗?以后我罩着你啊!”
他表情僵硬地点点头,身后的同僚似乎是在憋笑。
直到我们身后传来了一声呼喊,我的同僚一路小跑着来到他的面前,毕恭毕敬道:“中原大人。”
我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我:???
所以我刚才干了什么?拍了我顶头上司的肩膀还大言不惭地说要罩着他?
我眼神惊恐地连连后退,迅速地和他拉开距离,然后惶恐地鞠躬:“中中中中原大人!!抱歉,在下……”
中原中也咳嗽两声,打断了我的话。
“伤好了吗?”
清稚的少年音兀地传来。
我:诶?
我悄咪咪地抬起眼皮子看他,却见漂亮的少年表情有些稍稍的不自然,而嘴角带着一丝浅浅的不易察觉的弧度。
“伏见!”我的同僚皱着眉头提醒我,“中原大人问你话你就要答!”
“哦哦,”我赶忙又低下头,“回中原大人,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咳。”他侧过脸,“那就好。”
我只记得那天后来他并没有追究我的责任,甚至没有说一句重话。同僚们都跟我说中原大人为人礼貌热心,体恤下属,从不苛待员工,如今我才知道,这些形容竟然半分也没有夸大。
我抱着餐盒坐在食堂里热泪盈眶:“我真是幸运,不仅在穷得没饭吃的时候侥幸进入港黑,居然还能够混到中原大人手底下任职。听说隔壁上司阴冷又残忍还喜欢苛责下属,这么想来我真是上辈子积了福分。”
我的同僚露出惊讶的目光:“不至于吧?……喂眼泪别掉到我的青菜豆腐汤里啊!!”
我抹了抹眼角,吸吸鼻子低头扒饭:“你不知道我从前过得多么苦。”
龙头战争前,我的母亲生了一场大病,我带着她从偏僻小城来到横滨求医。那时我身无分文,住的贫民窟屋漏偏逢连夜雨,我经常半夜在老鼠的吱吱声里饿得胃痉挛,醒了之后就再也睡不着,独自在雨声与绝望里等待天明。
“后来呢?”我的同僚迫切地追问。
“后来我独自去酒吧里打工,省吃俭用买了一把吉他,成为酒吧的驻唱歌手。”我喝了一口青菜汤,说道,“从那时开始,我才能勉强攒起一点钱。可是好景不长,龙头战争爆发,物价飞涨,通货膨胀。我攒的钱连一块面包都买不起,酒吧生意越来越不景气,来喝酒听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