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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了半天,只好接受这个事实,退而求其次地一把捞过医药箱:“异能不行的话,普通药品应该可以的吧?”
我带了几卷药用绷带和消炎药品,经过太宰治同意后用棉签帮他处理手臂上的伤口。因为接触水的缘故,伤口有发炎的征兆,旧伤和新伤一起,伤疤看起来十分狰狞。
“疼的话记得跟我讲,”我轻轻往伤口上吹气,“年轻人不能仗着身体好瞎折腾,受伤了要按时去看医生……”
一句话还没说完,乍一抬头,就看见他近在咫尺的羽睫,浓密得如同小扇子一般。他正支着下颌歪着头笑眯眯地盯着我看。
我被盯得心里发毛的时候,就听他开口:“为什么突然对我这么好呢?小雏鸟,你的目的是什么?”
“或者说,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吗?”
我心里一惊。
已经这么明显了吗??
黑发少年少见的认真的眼神好像一汪深不见底的潭水一般,清澈却又难以看透,你无法看清那双漂亮眼睛深处掩藏的情绪,然而却令人心生寒意。
我咽了咽喉咙,小心翼翼地开口:“既然您都知道了……我就直接说了……”
他五指轮着敲击着下颌,似乎是在无声地催促着我。
“我、我想跟您打个商量……”我抬头飞快地看了他一眼,又迅速地低下头,一鼓作气说出来,“以后在外人面前能不能别叫我‘小雏鸟’,不、不是不喜欢,您知道我现在手底下也管着小一百号人……这样让我在下属面前挺没面子的……”
我越说声音越小,最后都没声了。
半晌。
“噗哈哈哈哈哈!!”
清脆的笑声在房间里响起,我难堪地埋着脸不敢看他,头发却被两只手揉来揉去。
“只是因为这件小事吗?”他笑吟吟地问道。
“不是小事!”我辩驳,“过两天我就满十五岁了,再喊这个也不太恰当……”
“那喊你什么呢?”他似乎有点纠结。
“我叫伏见真理,”我一看有希望,连忙说道,“您喊我伏见或者真理都可以,再记不住的话……”
然而我一句话还没说完,太宰治就左手捶右手掌心,恍然大悟似的:“有了!”
他歪过头笑弯了一双眼睛:“十五岁也不算小了,以后就叫你雏鸟好了。怎么样?这下有面子了吧?”
我手一抖,碘酒瓶摔在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谢谢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