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病房的时间里,他最常做的事就是打开电视,一遍又一遍目不转睛地看着花滑比赛转播,然后将自己的比赛曲目循环播放。
“尤里,”一天我突然说道,“你想过有一首原创的比赛曲目吗?”
“?”他不解。
我说道:“我可以为你写一首歌,送给你用作比赛。”
“……自己的歌啊。”他似乎有点低沉,“另外一个yuri也有呢。”
“另外一个?”我疑惑。
“是你们日本人,也是花滑选手,”他说道,“叫勇利。很多人为了区分我和他,就叫我尤里奥。但其实……”
他孩子气地咬了咬牙:“我一点也不喜欢这个名字,我就是尤里,我不是尤里奥。”
我笑出声来。
就这样,我回了港黑之后摸出了长了一层灰的吉他,细心地擦拭之后轻轻地拨了拨弦。
指腹立刻出现一道明显的红痕。
我尝试了几个和弦,发现自己居然还能回忆起来曾经弹过的曲子。
我即兴弹了几首歌,于是这两天港黑内部总是能够听到悠扬的乐曲。
曲子的初稿在一个月之后成了,我取名为《冬日骄阳》,天天在组织里拎着一把吉他跑来跑去,兴奋地弹给其他人听。
得到的评价大致有以下这么几种。
听不懂但是先鼓掌吹彩虹屁类型。典型代表:我的下属们。
他们一曲没听完就哗啦哗啦一致开始鼓掌喝彩:“大人弹得真是太妙了!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
根本就没在听但是为了表达一下对我的尊重还是象征性地夸两句类型。典型代表:boss和大姐。
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蹲在地上手里拿着红色的小洋裙讨好地对小萝莉说道:“爱丽丝,再试一件,最后一件了!”
我抱着吉他尴尬地开口:“boss,您……”
他后知后觉似乎是才发现我站在这里似的:“哦,真理啊——曲子不错,好听好听。”
同样的场合,尾崎红叶肩膀夹着手机讲完电话又看了几份文件,才眼睛都没抬地说道:“嗯?小真理?怎么不弹了,继续呀。”
我:呵:)
不仅没听还要插科打诨两句膈应一下类型。典型代表:太宰治。
本来我是不准备去找太宰治试听的,但是他自己先找了过来,说想听听港黑小音乐家的演奏。
我没精打采地弹了一曲,他就笑眯眯地支着下颌说好听好听超好听,今年的新年晚会可以有我的弹唱节目了。
我嚎道:“才不要!你们还是跟去年一样和中原先生他们一起上台去唱新宝岛吧!”
“诶——太可惜了吧!”他不高兴地说道,“年年都是一样的节目,首领也都腻了吧。”
“hop也可以。”我提议。
最后一种就是认真倾听认真点评的人了。这种类型也只有中原中也。
《冬日骄阳》初稿奏完之后,他给我提了一些修改意见,还非常用心地夸了我。
我很高兴:“港黑终于有能认真听我弹曲子的人了!谢谢中原大人!”
他问我:“是你第一次写歌吗?”
我点点头,不好意思地说道:“是的。以前在酒吧打工的时候演奏的曲目都是老板规定好的,偶尔才能弹两支自己喜欢的。因为太忙了也没时间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