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伏见真理,今年18岁,在东京市独自经营一间小酒吧,组了个业余乐队,名叫「猛兽与玫瑰」。
我来自横滨,关于我的过去,因为某些事情我不愿重提,我现在的人生理想,是在闹市中取一疏僻静能让自己随心所欲地稳定下来与音乐未伴,顺便经营好自己的酒吧和乐队。
这次演唱的曲目我写了三个月,名叫《旧日秋思》。偏抒情类的歌曲总是不那么受欢迎,所以我在副歌部分加了几段爆发力很强的高潮,让曲子更有张力。横山总抱怨乐队人少,招募的主意也是他事先提出来的,我觉得可以,所以就采纳了。
下飞机的当天我们和场地方约好了时间后我就让他们去演出会场附近贴招募启示,自己则留在会场一遍一遍地检查安全措施。
重回横滨,我的心情一时难以言喻。我很清楚,森鸥外并不再追杀我了,虽然我不知道原因。如果港黑真的想要我死,别说东京,我就算离开日本也无济于事。我猜测这件事与中原大人有关。
时隔两年,再次提起这个名字,我的心依旧刀划一般地疼。
我们演唱会的地点与原来港黑组织的地点离得并不算近,回到熟悉的城市比起感慨我更多的则是一种类似逃避的情绪混杂在其中。
演出在晚上六点半,进行得很顺利。另外俩甚至被很多小姑娘要了联系方式,我则偷偷地遛会了休息室。
后续全程是涉谷悠一在负责,他进来的时候抱着很多各种各样的花给我:“观众送给你的,你要吗?”
我说:“放在那里吧。”
横山笑嘻嘻地走进来的时候衬衫上印着几个口红印子,他说道:“老板,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刚才居然还有好几个女孩子故意接近我就是为了要你的联系方式。”
我没理他,跟涉谷说道:“明天晚上八点的机票我订好了,还有一天的时间,你们想逛横滨就快点逛。”
“诶,”横山不乐意,“老板以前也是横滨人,怎么不带带我们吗?”
“没空。”我说,“我要负责招募,悠一君留下来帮我吗?”
他点头。
就在我急切地想办完事赶紧回东京的时候,第二天一早,一份简历送上门来。
简历开始是悠一君负责筛选的,因此我并不知道开始有哪些人。直到我从一家甜品店买完全麦面包推开门的时候,对面临时租的办公区楼下一辆黑色的跑车停着,车门被打开,一个略有些熟悉的身影出现。他拿着一张纸似乎是核对了一下地址,又抬手按着帽子抬起头来看了看大楼。
其实从看到那抹晃眼的赭色时我就已经感觉有些不妙了。当再看到熟悉的身高时我大概已经能够确定他的身份。
我转身低下头急匆匆地沿着街道开始走。然而这时,我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铃声是《旧日秋思》,因而对面的人似乎是顿了一下,随后回头朝我的方向看了过来。
两年里我又长高了不少,头发渐渐地留长,遮住我的侧脸,大概是因此,我才没有被他认出来。
我匆匆忙忙地接了电话,对面是横山君,他嗓门很大,不知道是遇到了什么事声音惊慌失措:“老板!!!”
我连忙用手挡住手机,压低声音:“怎么了?”
那边是一阵杂音,听起来场面很是慌乱,过了半会他才说道:“我好像遇到……黑帮的人了。”
横山把地址发给了我,说让我不要过去,赶紧报警。我犹豫了一下,还是通知了悠一君。
根据横山说,他是去泡吧的时候不小心得罪了黑帮的人,对方跟他索要赔偿,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