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仰首望天,脑门处放了一用冷水濡湿的布帛。
进补过益,她刚刚又流鼻血了。
为了让鼻血淌回去,她只得鼻孔朝天的望着天,日头很足,晃得她眼睛有点花。
步遥只得闭上了目。
待她再次睁开双目时,孙权的脸代替了蓝天,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他好笑地俯视着她:“你这是作甚?”
步遥有些窘迫,仰面回道:“妾…妾身的鼻子又流血了,需要这般的养一养。”
孙权听罢,故作了副遗憾的模样,摇了摇头首:“孤本欲带你出府去一地,但见你如此,还是好生在府中将养罢。”
步遥用余光瞥着孙权的背影,暗骂道:这狗男人真是越来越能装模作样了!
不过出府好啊,她都多久没出过府了。
步遥忙从胡椅上起身,用手将额上的湿帛取了下来,忙问道:“主公…主公要带妾身去何处?”
孙权转回身来,故作悬念地回道:“你到地方了便知。”
狗男人竟还吊她胃口,装什么神秘?
雨季将至,孙权这几日去看了几处新修的水利。
步遥在脑中浮想联翩,幻想着孙权为她承包了某处池塘,一副装13的得意嘴脸,然后对她说:“这是孤的池子,今日就赏你了。”
然后她就想办法以那荷池为根据地,在其周边大力发展旅游项目,再狠狠地赚上它一笔。
孙权见步遥面上的笑愈来愈奇怪,不禁开口催促道:“你又在那处想着何事?天都要暗了,要出府赶紧从胡椅上起来。”
步遥被孙权凶巴巴的言语拉回了现实,看着眼前愈发成熟英俊的男人,心中啧啧:人是愈发地人模狗样,那脾气也是愈发地坏。
二人乘上了车辇后,步遥一路兴致勃勃地等着孙权赏她个池子,可是池子没等到,却盼来了宅子。
步遥下辇后,看着刚被刷了红漆的大门,和门上锃亮的圆形门铆,心中一喜。
江东扛把子就是不一样,一出手就是一套宅子。
虽然没得到池子,但这宅子明显要比池子更好。
狗男人还挺大方的。
步遥面上笑靥如花,眼中似是已经冒出了泪花,她万分感激地对孙权道:“妾身多谢主公。”
孙权一愣。
他还没带她进去见步骘呢,她就已经猜到了?
他轻咳了一声,开口问道:“你是怎么猜出来的?”
什么叫猜出来的?
步遥也有些费解,还是回道:“主公对妾身一向大方…妾身便…猜出来了。”
孙权将她的语义理解为,她感念他,对她的家人照顾。
他轻哼了一声,又道:“孤是待你不薄。”
看看,还是要赏她宅子。
步遥兴奋地转首,正要好好欣赏一番“孙权赐她的宅子”,却看见了长身玉立,对其莞尔的步骘。
“兄…兄长…
步遥险些惊呼出声。
孙权见她那副震惊的模样,百思不得其解,她适才到底是因何而感激他。
这个女人的心思愈发复杂了。
步骘看见自家妹妹又长高了不少,笑得愈发温和,只是她看上去又瘦了些许。
孙权既然肯赏他宅邸,说明他待妹妹不错,只是眼见着吴老夫人的丧期就要满了,若是府中进了新人……
不过这一切都是她自己选择的。
步骘仍记得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