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所以孕中这几月,她自是没为腹中的小娃娃做些贴身的小衣。
孙权随意拿起了一顶,举到步遥的头上,虚比量了一番,道:“待你我二人的孩子出世后,便戴这样的虎头帽如何?”
步遥笑着颔首,神色是发自内心的淡淡温柔。
她前世一直都累成狗,虽然也去过不少的旅游胜地,诸如巴黎或是米兰。但她去那些地方时,往往只短短待上两日,看完秀拍完照后,又要做将近二十个小时的飞机回国,继续赶通告。
自从进了娱乐圈后,她几乎很难放慢节奏,享受生活。
若是余生,孙权不是吴侯,不是江东之主,未来也不用当东吴的皇帝。
她与孙权只是这乱世硝烟中,一对再寻常不过的江南小夫妻,得空便能携手逛逛夜集,再食一食江东的名吃莼菜羹和鲈鱼脍,过着平淡且细水长流的小日子,也挺好。
若是她二人是对寻常的夫妻,纵使是在古代,她便绝不会容忍狗男人纳妾或是养外室。
她完全可以做一个悍妇,若是狗男人负了她,她就把他的耳朵拧下来。
二人一路走走停停,讨论着哪种灯最好看,狗男人自是还是颇喜那些蹦蹦跳跳的总角小童手中拿着的虎头灯。
一边驻足看着,一边有些无奈地道:“孤已经许久未去西郊狩猎了…待入春后,你产子前,孤想去猎虎。猎得的虎皮,为你我二人之子,做件虎皮小袄如何?”
步遥看着他有些兴奋的侧颜,笑着道“好”,心中却是微嗤。
给小娃娃穿虎皮小袄,总有种山匪之子的感觉。再者,狗男人纯粹是为自己找借口!他就是想去打猎了!
若是孙权是个寻常百姓的话,怕不会是个猎户吧……
步遥再心中脑补了一通。
孙权是个粗野的猎人,她则是猎户家的美娇娘,依孙权一贯作死的性子,真要是不做主公做猎人,在山中只身斗虎时,很可能就把自己给作死了!
她到时可就要守活寡了!
步遥忙连连摇首,暗骂自己脑补过甚,刚回过神来,却听见了两道熟悉的声音。
“郡主还真是有法子,趁主公不在时,还是来灯会了。”
“那是自然,我二哥忙着在府中做法驱邪呢,家中的嫂嫂还怀着身孕,自是顾不上我。”
看着前面的那对少男少女,孙权的面色愈发阴沉。
那少年既是已然变声了的凌统,那少女自是其妹,孙尚香。
只不过,她却着了一身男装。
人声虽鼎沸,但孙权的声音却恰能让前面的二人听闻:“凌统,你为何与孤的妹妹在此处?”
前面的二人身形皆是一抖,孙尚香顾不上多想,拔腿就要从拥挤的人群中跑出去。
凌统却是被孙权震慑住,停住了脚步,却不敢回首,被过往的数名百姓好一番推搡。
见孙尚香就要跑远,孙权命道:“去把她给我追回来。”
凌统立马道诺,忙将跑了没几步的孙尚香抓了回来,行过的众人过多,四人自是顾不上多交谈。
孙尚香心中有些不爽。
孙权不让她出府,却带着他打着肚子的夫人来此赏灯,还真是过分。
她瞪了凌统一眼。
凌统的神色极难为情,抓住她双肩的力道弱了弱。
孙权刚欲开口诘问,自己的手突然被身侧的女人轻轻地拽了拽,他回过首时,却见明亮的灯火下,步遥的面色极差。
她捂着小腹,道:“妾身…妾身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