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又怎么可能呢?
这婢子比孙郢的岁数还要小。
小婢子被紫荆推到了孙郢的身侧,紫荆厉声让她跪下。
&-->>nbsp;她依言跪下后,孙郢的眸中,明显闪过一丝不忍。
步遥也不想难为自己的儿子,于是开口道:“阿郢,府中的传闻,想必你已然听闻。你,是不是该给为娘一个交代,你到底与这婢子……”
孙郢眉头轻皱,语气又恢复了往昔的镇静,打断她道:“娘啊,府中的话都是些谣言,我与她,真的不是你想的那般……”
步遥将信将疑地看了孙郢一眼。
而后又问向那小婢子:“你姓甚名甚?府外可有家人?”
小婢子一听到家人二字时,神色明显悲戚了几分,她声音怯怯地回道:“回主母,奴婢的家人在多年前,便死了。有许多事奴婢都记不得了,奴婢只知,之前的家人似是一直都唤奴婢为‘遥遥’,至于姓氏……奴婢实在是记不住。”
没有姓?
遥遥?是她的那个遥吗?
步遥开口问道:“你名讳中的那个遥,是哪个遥?”
小婢子回道:“是…是遥远的遥。”
步遥眸色微变,事情竟是这般的巧。
这小婢子,竟是与她有着同样的名字。
孙郢不解,步遥为何要问那婢子的名讳,又道:“那娘……要如何处置她?”
步遥的眸色又冷了几分,故意沉着声音道:“阿郢,为娘此前一直与你讲,你的婚事,母亲会遵从你的心意。但在你未加冠前,切不可纳妾,也不可以随意临.幸婢子……”
说到这处,孙郢的脸微红。
步遥也是难再启齿。
其实那方面启蒙的事,步遥在他尚小时,便隐晦地教予过他,后来他的狗爹于醉中,又无意间与他和孙昶畅聊了番这些难言之事……
这俩小子是都明白的。
步遥不担心孙昶这个二儿子,只担心她这个如妖孽般的长子。
孙郢一贯是个态度好的,立即在步遥面前应下了所有的要求,只求步遥能放过这叫遥遥的婢女。
步遥见那小婢子也是可怜,便将她调到了紫荆身前,让紫荆亲自带着她。
她也算是升了一级,成了她近边伺候的婢子。
小婢子恭敬地道谢后,看着容色依旧美艳风华的步遥,却想起了她的父亲。
她记得,她有个父亲,曾经占山为王,有近万名部下。
她的父亲,叫潘临。
而她的母亲,却一直不见踪影,好像早早便离了人世。
她生得与潘临极像,皮肤似是新雪般的白,双眸明亮。
潘临对旁人一贯蛮武暴戾,唯独对她这个唯一的女儿,宠爱至极,态度永远是温和的。
父亲给她取名为潘遥,唤她遥遥时,眸中却总存着郁色。
后来,父亲的山寨被江东的军队歼灭。
父亲似是一早就预料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便将她安顿在了一农户家。
与潘临在山寨的最后一夜,他对她说,能活下去便好。
如果他不在了,也不要恨任何人。
更不要与任何人提起,她是他的女儿。
潘遥得知,父亲潘临被陆逊的兵士割了头颅时,哭了一整夜。
再后来,粮食歉收,农户家生存也是不易。
因她相貌好,又怕她被不轨之人玷.污,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