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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0章 第 101 章
为什么回沅州?还回来吗?”

    凤鸢仍在洛阳,邓子射应该不舍得走吧。

    “他养蛊养出一些心得,想起沅州当地有几味特殊的药材,或许可以克制蛊虫的毒性,就回去一趟试验,大约一两个月就回来。这段时间你要格外当心,别出意外。”

    原来只是克制毒性,并不是引出蛊虫的方法。婆婆说“墨金”一旦入体寄生,深入心脉,宿主不死便不会自发离开,难道我只能一辈子跟它共存共亡?

    唉,不管怎样,有进展总是好的,说不定哪天就出现意料之外的转机呢。

    虞重锐拿起一枚小竹片,从药罐中挖出一坨药膏来。我看那药膏黑漆漆的,苦辛之气中还带一丝怪异的腥臭味,不由往后退避:“能不能不涂呀?这么小的水泡,自己会好的,而且你不觉得它圆鼓鼓软绵绵的还有点可爱吗?”

    他举着药膏:“还说很爱惜自己,烫伤了都不肯涂药?”

    我不好意思说嫌弃这药膏又黑又臭,涂在脸上肯定很丑,我不想在他面前丑兮兮的样子。“你把药给我,我带回去再涂。”

    “已经误了伤势,还要再耽搁?现在就用。”

    “那……少涂一点点?”

    叫他少涂,结果虞重锐还是挖了一大坨药膏敷在我脸上,除了颧骨旁的水泡,额头上他非说也烫红了,全部涂上厚厚一层。

    凤鸢送早点进来,看到我的样子,没忍住“噗嗤”笑出声:「干什么了这是?打翻了砚台还是掉进烂泥坑了呀,咦——臭死了。」

    都怪邓子射,外用的伤药除了药效,也得考虑一下颜色气味使用感嘛。

    屋里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药味,糯米鸡和三丁包的香气都被盖住了。虞重锐坐在我对面,我往右侧挪了挪,换到他左手边,故意偏过头不去看他。

    他举着筷子失笑道:“你要一直这样拿半边脸对着我吗?”

    我咬了一口三丁包,问他:“吃完早饭,你是不是就得走了?”

    “我有两月未曾休沐了,偶尔在家休息一天,应当不为过。”

    我顿时开心起来,想起他之前说的话,盯着他问:“昨天你就在这儿等着我了吗?等了一天呀?”

    他垂目看自己的碗:“昨日不算太忙,傍晚顺道回来一趟,想起这两日是贵妃忌辰,你大概会过来。”

    姑姑的忌日,他还记得,我家里却没有人惦记了。

    吃完早点,凤鸢进来收走碗盘,虞重锐把药匣放回柜子里。我瞧见架子最上层摆的东西有点眼熟,过去拿下来一看,果真是那枚柳毅面具。

    “这个你还留着哪?”

    面具拿在手里略有些沉,再仔细看,原来是两层嵌合在一起。我把它们一分为二,心下犹疑:“怎么有两张?店家多给了我一个吗?”

    虽然两个柳毅长得差不多,但手工制就总有些差异,无法嵌得严丝合缝,所以我一拿到手里就发现了。是上元节那天街上太吵了吗,我没有留意到?

    虞重锐未答,只是将那两只面具拿过去重新合拢放回架子上,问我:“你的龙女呢,都丢了?”

    柳毅和龙女本是一对,他还保留着。不行,我也得去问信王把我的龙女面具要回来。

    我眼珠一转,瞄到桌上还摆着我用茅草编的两只小鸽子,连忙拿过来,冲他谄媚道:“呐,这是我亲手编的一对儿,送给你。”

    虞重锐低头看了看:“这是什么?”

    我脸不红心不跳地睁眼说瞎话:“鸳鸯。”

    “鸳鸯有这么瘦吗?”

    我把鸽子肚皮上的草往外抽出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