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不担心他会在外头拈花惹草,他要是有这花花肠子,哪还轮得着我呀。但是被别人占便宜也不行!
我问凤鸢:“你认识她?”
“当然认识。”凤鸢撇撇嘴,“她姓何,是家中独女,原本家里是做棉花生意的,还算富裕。但爹死得早,叔伯欺她们母女没有倚靠,把她娘也逼死了,想吃绝户。她无家可归,正巧被少爷遇到,少爷是太守父母官,替她做主把家产判了回来。然后她就缠上少爷了,非要为奴为婢做牛做马什么的,真是讨厌。”
果然是好老套的剧情。虞重锐救了姑娘不肯露脸怕人家以身相许,原来是吃一堑长一智啊。
“她家爹娘一早给她订了荆州的亲事,家产拿回来了,那边写信来要求完婚。她厚着脸皮找上门,趁我不注意偷偷溜进少爷的卧房里,非要向他推荐枕头……”
我想了想,人家说的恐怕是“自荐枕席”吧……
“那……她成功了没?”
“当然没有了,少爷怎么会要她的枕头?”凤鸢翻了个白眼,“那会儿朝廷的调令已经下来了,少爷上京那天,正好她也坐船嫁去荆州,在码头上遇到了,她抓着少爷的袖子一直哭,就跟今天这架势一模一样!”
走的时候在码头分别,回来又在码头遇到了,还真是物是人非、触景伤情呢。
下车的时候我寻思,这何娘子的遭遇听着怎么好像有点熟悉呢?家中不谐无家可归,落难时碰巧被虞重锐所救,芳心暗许甘愿为奴为婢却不得回应,听说自己要嫁人了厚颜送上门倒贴以身相许,还被无情地拒绝了……这分明就是我嘛!而且她还姓何!
这么一想我顿时对她充满了同情,恨也恨不起来了。
我下车向他们走去,虞重锐看见我,先行迎上来:“娘子今日这么早就来了,为夫正好也忙完打算回去,我们一道回家吧。”
我们俩只有闹着玩的时候他才会正儿八经叫我“娘子”,还“为夫”……
我趁机瞄了一眼那位何娘子,梨花带雨,我见犹怜,这样的美人儿倒贴他都不为所动,那我是怎么得手的?祖坟冒青烟吗?
不应该啊,我家祖上干了那么久的缺德事,最后还被我搅黄了,没道理会庇佑我。
回去路上,一直到开席吃饭,我都在琢磨这个问题。
“凤鸢都告诉你了?”虞重锐给我夹了一块肉,“有什么想问的你就直说,免得从旁人那里辗转听来,多生曲解误会。”
我想问他:我跟那何娘子经历相似,她长得也挺好看的,遇到你还在我之前,你为什么就喜欢我呀?
这么问好像太过直接,要虞重锐对我直抒胸臆也有点为难他,我还是换个问法好了。
“你为什么不喜欢她呀?”
他不答反问:“不喜欢还需要理由吗?”
说得也是,喜欢都不一定需要理由,何况不喜欢呢?但是……“总有那么一两个不喜欢的缺点、原因吧?比如我不喜欢信王是因为他小时候太胖,又烦人,不喜欢状元郎是觉得他那时候心术不正,不喜欢仲舒哥哥则是因为当他作嫡亲兄长。”
虞重锐吃完了,放下碗筷看我:“你的感情羁绊还挺多。”
“哪里多,而且我又不喜欢他们。”我咂摸着他这话里有点隐隐的醋味,腻腻歪歪地凑过去,“我就只喜欢你。”
“骗人,”他在我脸颊上捏了捏,“你还喜欢长御。”
“长御那是小时候嘛,喜欢他跟喜欢你不一样的,而且他是……
”等等,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