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他?
这几个字像带着光速的火苗,把陆予周身的氧气全数耗尽,然后带着他在滚烫里翻来覆去地烙饼!
陆予脑子里那么根似直非直的性向弦迫不及待地要弯下去,可结果还是被主人倔强地掰直,并且遭遇一顿脆性恐吓。
很显然,这就是个垂死前非要再挣扎两下的意思意思罢了。
但陆予还是胆战心惊地看了隋冰一眼,怯怯地吐了几个字出来:“我,我是直男啊,我想和你说的是滚滚”
话说到一半的陆予一看隋冰的脸色,就再也不敢继续下去了。
表情凝固很久的隋冰终于也找回了大佬该有的沉稳,脸色沉得几乎能滴下墨来。先前他为了能抱一抱小朋友的近距离此刻发挥了意料之外的作用,他双臂一伸,把陆予和滚滚结结实实地锁在了不到半平米的空间里。
隋冰沉着眼色,咬牙切齿:“你有胆子再说一遍?”
没胆子的陆予用两只手捂住嘴,用动作告诉对方他不敢。
隋冰小臂上的青筋气得微凸,全身就像被冷冻过似的僵硬,但禁锢在陆予两边的手却还是有了动作,他倾身握住陆予的两截手腕,勉力整理自己的绝望,像是强忍着什么一样,一字一顿地问他:“没正经事儿你老找机会和我说话什么意思?总看着我脸红是什么意思?还对我笑得那么软,总爱跟着我,那么听话?你那天晚上拉着我可劲儿撒娇又是怎么回事儿?”
沉声说完这些的隋冰紧了紧他捏着的手腕,尤为认真:“你敢说你自己直?一个直男能那样对另一个男人?”
机会轮到自己的陆予张口便想一一反驳,可这一连串的质疑下来,陆予竟发觉他没有一项是可以拍着胸脯回嘴的。
“我那是,我那!”负隅顽抗几个字之后,陆予到底还是丧成了一团球,并且急出了生理性眼泪。
全身上下只有不断加速的心跳规律地表达着身体主人的意愿。
——你怎么回事儿啊?!小老弟!
好在心跳声和红艳欲滴的脸色救了陆予一条小命,撇过脸不看那几滴鳄鱼的眼泪,隋冰心里头熊熊而出的火焰到底还是收回去了一些,虽说还气得不行,但到底没有一开始那么过分。
他算是看出来了,陆予这就是个“弯不自知”的典型案例!
“口是心非?”
“我没有”含含糊糊的声音从陆予嘴里露了出来,但显然是很不值得被相信的。
“那你玩我?”
“那更不是了!”陆予一下子急得破了音,生怕被隋冰误会成什么玩弄感情的渣男。
隋冰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听起来就十分勉强。
脑容量被沸腾蒸汽充斥的陆予完全无法思考,蜷坐在椅子上,恨不得把自己融化了渗进椅背里,但撩闲的手还是不由自主地开始在滚滚身上薅熊毛。
一根两根,一小撮两小撮。
明显是整个人都不在状态。
目睹特大翻车惨案现场的滚滚非常大方,一点都不介意哥哥瞎儿欠的手,躺平成小熊饼供他整理思路。
你薅任你薅!
气头上缓过来百分之一的隋冰就这么站着,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调皮的发旋儿,完全屏蔽来自小朋友的美惨丧,恨恨地嗤笑道:“小手挺欠?”
绅士是不可能了,他现在恨不得是能把陆予干一顿出出气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