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书里当然没有这一段,所以宣临不知道会不会有蝴蝶效应,产生不好的结果。毕竟谢徽如今还在成长期,要是太显眼被什么人注意了,只怕要出事。
宁秋元道:“既然我画都烧了,那便没必要赏什么画了——画也别画了,无趣的很。也不知你是怎么天天面对那些个折磨人的书还优哉游哉的。不如我们二人一同出去转转,找些好玩的事做。”
宣临看向谢徽:“他说得也有道理,我昨日看书看得有些头疼,若还泡在书房里,便真是有些要命了。”
他一想这么说会不会有点让谢徽没面子,又道:“等会儿回府了你再画给我看,我倒不知道你会这个,颇有些好奇。”
谢徽道:“好。”
宁秋元不解地皱起脸:“你一个左相府的少爷,这么低声下气地同他说话做什么。他只不过……”
他话没说完,就被宣临打断:“别胡说,你不懂。谢徽在我心里是朋友,方才那也不是低声下气,那是正常说话。”
宁秋元当然理解不了,但也没再说什么,只是道:“那成吧。反正我看你重色轻友,我与你相识好几年,你还不是差点撇下我去找女人去了。”
宣临:“谁找女人去了,我哪儿去了?”
谢徽在一旁一点也没露出其他表情,仿佛是一个非常本分的普通书童。
宁秋元:“你啊。你昨日一口回绝邀请,要知道你以前一听着什么名家字画那可是积极得很,只有昨日不对劲。除了美色,这世间我再想不到能男人沦陷的东西了。”
宣临看着他十七岁的非常之“男人”的面孔,道:“没有那种事,昨天只是有些不舒服,今日感觉好多了。若真是被美色所惑,我今日还会来吗?”
这话很有道理,宁秋元想了想无从反驳,便相信了。
“那你身子好些没?若是还没好我可不敢带你出去玩,不然我爹又该骂我。”
宣临面不改色地继续扯谎:“好多了,已无大碍。你爹骂你多是因为你功课敷衍,字迹潦草,还总爱逃去斗蛐蛐儿,与我何干。”
宁秋元面露羞愤:“我关心你还当旁人面揭我短?呵,多年兄弟情不过如此。”
“行了行了。我今日正好也要放鹦哥儿出去撒欢,你说去哪转?”
“去……我也没想好,随便吧,走到哪转到哪。”他从石桌上拿起纸扇,甩开扇面,走了两步又停下,“哎,我让阿仁去倒茶,怎么倒八百年了还没看见回来。”
“你不是才吓他半夜进他屋子,然后把他剃成光头,估计怕了你了。”
宁秋元看着阿仁走的方向:“不应该啊,这也被吓到。罢了,不等他,我们即刻便走。”
于是宁秋元便带着宣临与谢徽出去,光明正大地逃了他爹罚的抄书。
真·纨绔子弟宁秋元在原书里没有出现过,至少宣临看的时候没看见他的名字,所以大概是个对剧情没什么影响的角色。
虽然此时他俩距离不到三米,但应该……是不会影响原书剧情发展的吧。
宣临提着鸟笼,低头默默想着。
谢徽在旁边,只看得见宣临的侧脸。
他视线落在鸟笼上,乌眉蹙起,像是正凝神想什么。
仿佛正在盯着的不是一只漆金镀银的笼子,而是个什么难题。
似乎感觉到被人看着,宣临抬起头与他视线交集。
“怎么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