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忽然有脚步声接近,谢徽抬眼盯着门,便见门被轻轻打开,宣临露出小半张脸,道:“我坐着无聊,想来你这儿看看,不知方便不方便。”
谢徽:“自然方便,小少爷快进来。”
见他许了,宣临才走进来,把门关上。
“菜怎样,合口味吗?”
“小少爷吩咐过,他们自然做得很好,”
宣临一手支着下巴,看着桌上的菜式,忽然想起来:“我不是叮嘱他们给你每日送一碗汤吗,怎么没有。”
“大概是疏忽了。”谢徽放下筷子,“无事,只是一碗汤罢了。”
宣临:“喝汤对身体好,里面都是精华。如今你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就是得多补补。”
“大夫说不能大补,清淡为好。”
“温补的总行吧?”
谢徽无奈地道:“小少爷不必这么挂心。”
宣临:“那我明日问问,看你如今的状况怎样调理好。”他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不是说私下不必叫我少爷吗?”
谢徽:“礼数总要有的。”
见他如此,宣临也不再坚持,点头道:“那你喜欢怎样称呼便怎样称呼,我也不强求。屋里摆设还满意吗?”
“挺好的。”
宣临见自己待着好像是盯着他吃饭似的,站起身道:“我只过来看看,既然都还好,那我便去书房了。”
“好,我用过饭便到书房去。”
卧房里又回归安静,谢徽吃着饭,脑里慢悠悠地晃过许多事,然后忽的想起在街市上看见的那个男人。
方玉成。
他为何会在这里,不是应该在谢瑜府中,商量那些肮脏的事吗。
……
谢徽推开书房门,却没见宣临,房里空空荡荡,连油灯都灭了大半。
他还没想出宣临会去哪儿,便听青青在背后喊他:“谢徽!问你个事儿!”
转过身去,青青走过来道:“小少爷让我去找人给你做个玉牌,可我不知道你的名怎么写。”她伸出手,“要不你写我手上吧?”
她模样生得好,此时一副眉眼含春的样子看着谢徽,若是旁人便大概听不见她说的什么,只呆呆照做了。
谢徽:“不必,你手不白,笔墨是黑的,写上去越发显得你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