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等他伤好了我再去看他。”
“是。小少爷若是在看书,也别太晚了,伤眼睛。”
“我知道。你忙去吧。”
……
拒绝一个热情似火又非觉得双方有“兄弟情”的少年,报应大概就是大清早被叫醒。
“遇之,遇之。”宁秋元在拍门。
宣临翻了个身:“……你怎么在这儿。”
“你不去我那,我就来你这了。”宁秋元又拍了拍门,“哎,我跟你说,这次我可真搞来了那个什么大师的真迹,不是骗你,你瞅瞅。”
“不看。”
“怎么不看,真不是诓你。”
“不看。”
宁秋元拎着画,正要再拍,便听谢徽在身后道:“小少爷还未醒,宁少爷去前厅等便好。”
“去什么前厅,去那等多无聊。”宁秋元转过身,“正好,你是他书童,你看看,这是不是大师手笔。”
他说着展开画卷,提起来给谢徽看。
画上是个正垂眼抚琴的男子,描画精细,看起来年纪约莫二十五六。
“画的是?”
“听说是大师年轻时两心相悦的男子,两人弹琴作画。只是从前穷苦,不敢说出口,后来再想寻时,才知早过世。”宁秋元挑挑眉,“如何?”
此时门忽然被打开,宣临已穿好衣物,道:“你们在这儿做什么。”他一瞥看见那幅画,“这样好的画,你从哪弄来的?”
宁秋元道:“你怎么这么说,从我爹那儿借的。你不是爱这些东西吗,给你带来了,是不是很够义气。”
“借的?”宣临从他手上拿过画,卷好又塞给他,“好好放回去,若是让你爹发现了,你的腿便再也不会摔痛了。”
宁秋元疑惑道:“为何?”
“被打断了,还有什么痛的。”
宁秋元道:“我这样费心费力偷……不是,借出来,你就这么对我。”
宣临踏出门外:“不然如何?你今日出来得你父亲允许了吗?”
“得了,我说是来你这儿,他立刻同意了,还叫我留着过几日再回去。”
宣临动作停了停:“那你预备住几日?”
宁秋元神情毫无不好意思:“不知,能赖几日是几日,你家的菜一向好吃,怎能不多待待。”
“我这段时间都在自己院里吃,不与我父母一起。”
“那不正好,只我们俩,说些兄弟间的话,也不会被旁人听到。”
宣临看了一眼谢徽,道:“不是我们俩,是我们仨。”
宁秋元:“还有谁?你那只花鸟?不成,它上回一从笼子里出来,就把我饭抢光了。”
宣临:“不是它,是谢徽。”
宁秋元惊讶道:“他?他与我们一桌?”
“是,我特许的。我先去用早膳,一会儿再说。若你还未用,也一起。”
“我吃过了,不过再吃点也无妨。”
于是宣临与谢徽往前走去,宁秋元提起那幅画又看了看,默然地想:其实这位大师,似乎是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