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武公子不悦地眯起眸子,似乎知道他腿上有伤,用腿抵住着何垂衣的伤口,迫使何垂衣整个身子靠在他怀里。
何垂衣忍着巨痛不挣扎,苍白的手抓住他的衣服,冷冷道:“我的家事,与你无关。”
“家事?”武公子讥讽地勾起唇瓣,一掌托住何垂衣的腰,不紧不慢地摩擦起来,“与我无关?若你的命都在手里呢?”
“武公子,他是我未过门的妻子,你这么做似乎不合礼数。”钟小石面上一片冰霜,碍于钟夫人将他紧紧拉住,否则他早已上前夺过何垂衣。
“未过门而已,”他扶着何垂衣站直身体,看向钟老爷,道:“钟太守,你说说,既然是未过门,我这么做有错吗?”
钟老爷忙摇头:“是犬子不知分寸,还请武公子见谅。”
“姑娘,”说这两字时,武公子明显加重了语气,“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是和我走,二是被我带走。”
何垂衣气笑了,“有区别吗?”
“有,当然有,如果你自愿和我走那再好不过。”
观察到钟小石频频向自己投来的视线,钟老爷额头满是汗珠,无可奈何,他硬着头皮问:“武公子,您不是还要找画像中的男子吗?”
他捏紧何垂衣的腰身,目光十分明亮,朗声道:“不必了,一个男人而已。”
钟小石怒喊道:“你不能带他走!”
气氛顿时凝固,武公子收起面上的笑容,整个人变得威严无比。
“朕要带谁走还需你指手画脚?”
“皇上恕罪!”听武帝自报身份,钟夫人吓得脸色煞白,连忙拉着钟小石跪了下来。
“钟小石,朕记得你,你是个聪明人,但千万记住别自作聪明。有些东西不是你的,千万不能惦记。”
何垂衣默不作声地看着这一幕,等武帝说完,他见钟小石向自己看来,摇了摇头,示意钟小石稍安勿躁。
“我跟你走,但是,我要和小石哥道别。”何垂衣道。
武帝一怔,没想到这么轻易就说服他。
“可以。”
他松开何垂衣,何垂衣慢慢走到钟小石身边,将他拉了起来,身体顺势倾向他,在他耳边低声道:“皇帝没认出我的身份,我会想办法脱身。”
钟小石却不这么想,他目光复杂地看着何垂衣,同样低着声音道:“你现在的模样与原来大相径庭,他应该认不出才是,可是……”
“他没认出我,”何垂衣暗暗摇头,“他只是见色起意罢了,放心,我有办法脱身。”
“那你还回来吗?”
何垂衣摇头,“我不能拖累你们。”
他突然抓住何垂衣的手,急切地说:“我不怕!”
何垂衣定定地看着他,拍了拍他的肩膀,莞尔一笑:“萍水相逢而已,别待我这么好,不值得。”
说完,他转身看向武帝,道:“走吧。”
一炷香后,武帝身边的护卫牵来一辆马车,钟小石本要为他置办些衣物尽数被武帝拦下。坐上马车后,何垂衣掀开门帘冲钟小石笑了笑,算是道别,等他将身子落回车内,武帝似笑非笑地说:“还真把他当情郎?”
何垂衣淡淡地看他一眼,道:“他本来就是。”
“那朕是什么?”
“抢匪。”
武帝笑容一收,整个人向他覆盖过来,俯身在他耳畔,语气亲昵地问:“那你喜欢吗?”
灼热的呼吸倾洒在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