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会派人给你一匹最快的马,你务必在一个时辰之内赶回罗州城,转告钟太守,自明日起罗州封城,只许进不许出,任何人不得例外。”
“另外,城门外必须加强守卫。至于剩下的事 ,我自会派人与钟太守联络。”
“是!”
夜色越来越浓郁,藏龙殿的烛光即便到了深夜也明亮如初。
当夜何垂衣早早歇下,翌日大早,天蒙蒙亮他便起身离开。
刚踏出客栈,钟小石忽然从石像后跳了出来,得意地笑道:“我就猜到你会一大早出门。”
“……”何垂衣默默收回后撤的那条腿,“你来做什么?”
“我来送送你。”他朝身后努嘴,“诺,这匹马送你。”
何垂衣叹了口气,道:“走吧。”
两人一马向城门行去,到城门前,何垂衣驻足,回身对钟小石道:“就送到这儿。”
这回钟小石没多纠结,爽快地点头:“好。”
他将缰绳放到何垂衣手上,干笑一声:“好好保重。”
“告辞。”
何垂衣转身朝城门走去,他这时发现,今日城门的守卫格外地多。
不止如此!城门外的守卫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长,何垂衣心中一沉,走进城门,两侧拿戟的守卫立即将他拦住,厉声道:“自今日后,罗州城只需进不许出。”
果不其然!何垂衣的心沉到了谷底,他眼神凌厉起来:“我若非要出去呢?”
“那就只能请公子到府衙坐上一坐。”
何垂衣眸子一暗,苍白的大掌摸向腰间的长笛,“那就只能得罪了。”
他正要拽下长笛,忽然被人拦住,他皱眉看去,钟小石正对着他挤眉弄眼。
“你傻了?皇帝好不容易大发慈悲让你摆脱了这个身份,你还想自投罗网不成?
何垂衣面色一冷,“我不需要他大发慈悲。”
他看着钟小石愣了片刻,问道:“我记得,你是太守的儿子?”
“是、是啊。”钟小石被他看得心虚,嗫嚅道。
“让他放我出去。”
钟小石脸一苦,“我哪有……”
他话音未落,城门外一阵疾走的马蹄声响起,当马背上的男人进入众人视线时,城门外的守卫齐齐跪拜在地,高呼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何垂衣攥紧长笛迎上前,钟小石却不由分说地拉着他向暗巷里跑,“快跑!”
武帝一马当先驶向城门,众人朝他身后看去,却发现空无一人。
武帝竟单枪匹马从京城赶到了罗州城?
虽然两地距离不远,御马也要一个半时辰的功夫!
何垂衣脸色极暗,他挣了挣钟小石的手,“为何要带我走?”
“胳膊肘拧不过大腿,能说动我爹封城的没几个人,你被发现岂不是正好落他手里?”
何垂衣眉宇间的厌恶恰当好处地落到钟小石眼中,他垂下眸子,“看样子你出不去了。”
“我去找他说清楚。”何垂衣推开他向外走,钟小石却将他拉住,道:“你去找他没有任何意义,还不如暂时躲起来,我会想办法送你出去。”
何垂衣毫不犹豫地回绝:“这是我和他的事,与你无关,你不必牵扯进来。让开。”
“垂衣!你难道想被他抓回去吗?”
“凭他一人还抓不住我,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