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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后悔莫及


    话音刚落,山坡那头,一阵晃若雷奔的马蹄声响起,众人循声看去,那片山坡被一片压地的乌云罩住,定睛一看,才发现那黑压压的不是一片乌云,而是穿着黑铁盔甲的无数晋朝精兵。

    “他们居然骑马上山?!他们是从右翼饶过来的,只有那边的路才能骑马通过!”

    “大哥……他怎么也在?不可能……他受那么重的伤……根本不可能!”漠江脸色发白地说道。

    漠竹望了过去,脸色顿时暗了下来,他冷声道:“他猜到钟小石会让何垂衣躲在这里?为了这个人,他难道连命都不要了吗。”

    小二还有闲心呛声:“你还不是一样。”

    漠竹正想说些什么,一只冰凉的手突然攥住他的手腕,将他往后一拽,他下意识地想挣脱,余光蓦然瞥到一抹赤色,仅仅是那片衣角,就让他放弃了抵抗的心思。

    他被何垂衣拽起衣襟,隔着青鬼面具,四目相对,他看到了何垂衣隐藏在平静背后的怒火。

    “为何不走?”

    漠竹看着他眼底压抑的怒火,心中突然冒出一簇火苗,那簇火苗烧进眼里变成了调侃的笑意,他语调愉悦地说:“我收了你的保护费,怎么能说走就走。”

    “我不用你保护。”何垂衣道。

    “可我收了你的银子。”

    “那你还给我,从今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

    漠竹琥珀一般的眸子滞了滞,旋即一字一顿地说:“不给,土匪收的银子哪有还回去的道理。”

    “真不给?”何垂衣眯起眸子,嘴角上扬,那颗血痣若隐若现。

    “不给。”漠竹笃定地点头道。

    何垂衣另一手将他的面具推上头顶,双眸临摹着他的面孔,叹息一般地说:“漠竹,你完了。”

    说完这句话,在漠竹不明所以的时候,他忽然凑上前,封住了漠竹的唇。

    简单的触碰像点燃了漠竹浑身沸腾的鲜血,他对身边阵阵的唏嘘声充耳不闻,一手扣住何垂衣的脑袋,反复辗转着口中的甘甜,连一丝水份都不放过。

    黑色道袍与灼灼赤衣扎眼地紧贴在一起,像一簇黑色的火焰烧进武帝眼中,在那瞬间,他的脑海只剩下两道身影,他们刺痛了武帝的眼睛,也刺痛了他伤口旁几寸的位置。

    他的双手紧紧抓住缰绳,恨不得将那截干硬的绳子捏进皮肉里。

    无尽的怒火烧得他双目通红,那两道身影像一只勾子牵着眼眸,让他的眼神移不能移,只能忍受着刺目之痛。

    “何、垂、衣!”他说得每个字都咬得极重,像将他们的血肉咀嚼在口中,或许这样,才能让他忽视心脏传来的比疼痛还要让人难受的东西。

    他们在干什么?

    他们怎么敢?

    何垂衣,你怎么敢?

    你怎么敢说走就走!怎么敢说忘就忘!

    你不是我的吗?你不是愿意和我留在皇宫吗?

    你不是要将有我的地方当成家吗?你不是说这里你的家吗?

    不知名的情绪齐齐涌进脑海,几乎蒙蔽了武帝四肢百骸,让他浑身失去了知觉。

    “已经失去的人,是不可能再失而复得的。”

    这句话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冒了出来,在刹那间让武帝如坠入冰窖一般,浑身从头到尾凉成一片。

    “失去你了吗?”他无声地呢喃道。

    片刻后,他残忍地扬起唇瓣,“失去?朕怎么会失去你,何垂衣,你始终是朕的东西,生是;死也是。”

    “朕的东西岂能容他人觊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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