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帝道:“朕没忘,这件事朕会给你们一个交代,现在把路让开。”
这时有人注意到马背上的另一人,他指着武帝问:“皇上,马背上的人是谁?!”
武帝脸色顿时一沉,低头看了眼何垂衣,没有回答,反而问道:“你们是想造反吗?”
此时他们却丝毫不惧:“皇上,草民听说过,巫蛊族人梳着一条长辫,您将披风揭开,如果不是他我们就将路让出来。”
武帝冷冷一笑,道:“如果是他,你们就不让开吗?”
“皇上!他是晋朝的仇人,晋朝每个人都对他恨之入骨,草民今日就算死在这里,也绝不让您将他带走!”
“还请皇上三思!”
“还请皇上三思!”
“皇上三思!”
何垂衣口鼻间不断涌出的鲜血浸湿了披风,武帝见后暴戾地皱起眉头,“朕让你们让开!”
“您将他的披风揭下来,如果不是巫蛊族后人,草民立即让开!”
“若朕不揭呢?”
“那草民死也不让。”
武帝看向其他人,问道:“你们也和他一样吗?”
武帝眼神威严可怖,胆小的百姓缩了缩脖子,却没退缩,异口同声地回答:“是!”
闻言,武帝眼神沉如浓墨,他抱紧何垂衣,感受着何垂衣身上淡淡的温度,一字一顿地说:“那,你们就……”
“丞相驾到!”
突地一声大喊打断了武帝要说的话,武帝静静地看向来人。
长街那头,一身官服的晋朝丞相夜君澜快步向人群走来。
“你们都想造反吗?还不快给本官让开!”
夜君澜为将军夜无书之父,自先皇登基便一直辅佐,直到现在,都身居丞相高位之上。
话音一落,后方的人群如被利器分隔的洪水,纷纷向两道退去,留下一条容丞相通过的道路。
夜君澜很快走到武帝面前,他抱拳跪拜在地,高声喊道:“微臣叩见皇上。”
武帝没应声,朝他身后的百姓看去。
夜君澜回头厉声道:“你们都不认识皇上了吗?”
百姓纷纷白脸,忙叩首喊道:“草民叩见皇上。”
武帝蔑笑一声,问夜君澜:“夜丞相,那些传言,你相信了?”
夜君澜高声道:“阴风寨是乱臣贼子,他的话微臣不会相信。”
此话一出,一众百姓更是害怕得颤抖起来。
“此事朕不予追究,夜丞相替朕善后吧。”
他勒紧缰绳穿过人群中的缝隙,这回没一个人敢拦他。
马匹飞快驶进皇宫,直奔太医院而去。
到门口,他抱着何垂衣翻身而下,冲进太医院大吼道:“太医呢?都给朕出来!”
众太医闻声而来,见武帝急冲冲地走进来怀里还抱着个人,连忙上前接住,太医看了眼何垂衣的脸色,顿时神情凝重起来,也来不及向武帝行礼,转头对医童吩咐道:“取一桶冷水。”
吩咐完,又道:“把他衣服脱了,让他坐进去。”
医童闻言上前,武帝却一把将他挥开,怒不可遏道:“冷水?你想冻死他?”
“想救他的命就听我的!比起受冻皇上更想让他死吗?”
医童上前将手伸向何垂衣,武帝冷着脸推开他,“朕来。”
少时,何垂衣被脱光衣服,放进冰冷的冷水中,太医查看半晌,对医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