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森是个小公主的脾气性子,不具有攻击性,半个小时后才回到屋内向嫂子交差。
他那嫂子坐在窗边,从内往外看,他与窗外的绿树相映成辉,夕阳下,美人垂眸静坐。从窗户外边向里看,满屋子的画作在他面前都黯然失色。画是人工斧凿的美,而顾成蹊这个人就是美的自然体现。
霍森在屋里看自己的嫂子,忽而有些羡慕自己的哥哥。谁家少年不向往这样温柔恬静的美人。
而屋外的天空中,霍顿刚刚归来,恰巧看到了自己的未婚妻与霍森共处一室的画面。他没有声张,而是静静操纵机甲悬浮在外边,还鬼祟地开启了隐形模式。他的满心满眼都长在顾成蹊身上,后者但凡对别的男人有一丁点上心,他都能敏锐嗅到,并打翻醋坛子。
顾成蹊这两天格外关注霍森,他这个当人未婚夫的怎么可能发现不了。
霍顿想破了脑袋也没揣摩出切入点,这会儿就鬼鬼祟祟窝在外边看。向顾成蹊汇报这几小时行踪的任务也暂时被抛到脑后。他要是兽形,那条毛茸茸的大尾巴能左右晃动出攻击的姿态来。
没等多久,霍顿就看见自己未婚夫拿出一个镂空的匣子,正气凛然递给霍森道:“喏,这个东西给你。”那是一个桃木小匣子,精巧,凑近了大约还能闻到一点清香。
从霍顿的角度,他只能从镂空的花纹中间看见几个信封。
平平无奇的几个信封。
信封?!
霍顿太子没能透过匣子的花纹看清楚那是他自己写的信,而是由手写的信件联想到了求爱一事。或者说更具体一些:他的未婚夫疑似在向他的弟弟求爱!
霍顿太子一瞬间心态爆炸:是我哪里做的不够好吗?你为什么选择二弟而不选择我?
失意的人脑洞最大,能一路飙出一百码:这是什么时候的事?莫不是我接他来之前他就是看中的老二?父皇去求婚时他们家会错了意才同意把人嫁过来?怎么这样qaq,当初拒绝我的时候嫌我小,现在霍森明明比我还小,怎么又变脸不嫌他小了。
不,过去不重要,重要的是要和他成婚的是我,但他看中的却是二弟,我与他的婚姻岂不成了同床异梦?!他身子许给我,心里想的却是他,以后和我生了孩子,也要时不时在带孩子时怀缅一下他失去的爱情。
比这更可怕的还有呢,我那人见人爱的太子妃,可能背着我和二弟偷情。
不,决不允许,老师只能是我一个人的。真被我发现他和老二不清不楚,我就……我就把他锁在床上。叫他眼里只能看到我,耳中只能听到我,舌头只能品尝到我赠与他的食物,身上的每一寸细皮嫩肉,都只有我能观赏流连;而他温软的甬道,也只有我能进去肆意驰骋,叫他又哭又叫失神迷离……
太子爷,一个糟糕的成年人。要不是没有到法定婚龄,他能火速拉顾成蹊领证办酒,并在结婚当晚压着新婚妻子把车速开出两百码。
只是脑内车开得正溜时,他未婚妻大手大脚把匣子打开,倒扣着倒出一大叠情书。霍顿终于看清楚了那些情书的全貌,他一脚刹车,车子滑出一声激烈地吱啦的□□过后光速翻车。
霍顿太子精英鬼畜攻的人设一秒崩塌,目瞪口呆像个呆比:这,这这这哪里是老师写给老二的情书。这是我当年一个字一个字写给老师的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他为什么要拿出来给老二喵,这世道怎么了喵?!
太子爷高速运转的脑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