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暮云点点头:“我与秦远道自幼相识,在一起生活过很长一段时间,是不会认错的。”
花满楼:“那他可曾有双生兄弟?”
苏暮云摇头,轻声道:“秦远道是家中独子,况且十年前秦家被灭门,他一个亲人都没有了。”
花满楼和陆小凤默然,秦家的事情他们是知道的,一夜之间全家上上下下一百多人被杀的干干净净,连婢仆下人都没有放过,只有在武当山拜师学艺的秦远道逃过一劫,当年这场大案究竟是谁做的到最后都没有查出来,凶手至今仍逍遥法外。
陆小凤忧心仲仲道:“苏暮云说,那时秦远道身上的伤是武当剑法弄得,如此说来难道是武当派有内讧?”若不是苏暮云不同意,他真的想去找木道人问明白,但他理解苏暮云,木道人是他的朋友,却不是苏暮云的朋友,秦远道现在是这个样子,他要是苏暮云也不会相信武当派的人。
“多说无益,等他恢复之后问个明白即可”西门吹雪打断了他们的话。
苏暮云惊喜万分:“你是说秦远道还有救?”
西门吹雪点点头:“受伤过重且运功岔气导致的经脉错乱,替他将内息梳理归顺即可。”
苏暮云起身,对他深深一拜:“大恩大德,没齿难忘,以后有什么用的到我的地方尽管吩咐!”
西门吹雪摇摇头:“我救他只是为了让他说出实情,待他恢复后你们需同我一道去武当山。”
说罢,西门吹雪就离开了。
陆小凤拍拍苏暮云的肩:“恭喜,既然西门吹雪答应了,那他一定会治好秦远道。”
苏暮云感激的点了点头。
眼下危机已解,三人坐下说起了烟霞镇的事情。
花满楼叹了口气,对陆小凤说:“你总是能给自己惹一大堆的麻烦。”
陆小凤哈哈大笑:“虱子多了不怕咬。”
花满楼无奈的摇了摇头:“六童做生意常福远镖局打交道,我给他写封信,让他帮忙打听一下。”
“这个时节六童没有出海?”陆小凤有些惊讶,花家的六童负责海外的货物往来,每年这时候都是在船上的。
花满楼道:“今年倭寇犯边比往年严重的多,朝廷为了沿海守卫颁了海禁令,海外的生意一时半会是不能做了。”
回想起来的路上听说的沿海边民的惨状,陆小凤长叹一声。
“倭国地缘狭小,土地贫瘠,物资匮乏,倭人虎狼之心常常觊觎我中华之地,禁海虽能一时缓解,但始终不是长久之法。”花满楼担忧道,他是一个很善良的人,总会为他人的境遇而悲伤,更何况他家的商队时常在沿海往来,对倭寇之患要比别人清楚得多。
陆小凤突然想起来他们从杨老六身体里找到的那个奇怪的玩意,忙让苏暮云拿出来。
“一寸长,像铁钉一样,末端被磨钝了,顶部刻着花纹,像三片叶子。”
花满楼一边仔细的摸着,陆小凤一边给他描述。
片刻后,花满路把东西还给苏暮云:“抱歉,我也不知道这个东西是用来做什么的,但这个图案我认识。”
“这是倭国德川家族的家纹。”
彼时的倭国,刚刚结束战国纷争,由织田信长的部属丰臣秀吉一统天下,号称“太阁”,德川家依附于丰臣秀吉,在倭国亦权势滔天。
可是烟霞镇与倭国千里之隔,杨老六只是一个买豆腐的,他身上怎么会有刻着德川家家纹的东西?
原以为只是江湖恩怨,没想到竟然牵扯进倭国,苏暮云和陆小凤均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