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下这场大病来的即蹊跷又凶险,迅速的摧毁了石雁的身体,整个人看上去苍老了很多。
病中的石雁视力与听力都衰退了很多,听到有人走近,他微阖的双目并没有睁开,只是有气无力的挥挥手。
“把药放在哪,你出去吧。”
他显然是把秦远道当成了叶凌鹤,甚至没有听出房间里多出了一个人。
秦远道自师兄师姐出事之后就在江湖流浪,很少回武当。再加上之前种种事端,算起来已经有许久没有见过师父了,记忆里高大威猛的男人竟变成了这样一个虚弱佝偻的老人。秦远道的心像被千斤巨石压着一般喘不过气来。
他抿嘴不语,“扑通”一声跪倒了地上。
石雁被声音惊动了,他睁开眼,看见跪在地上的是一个陌生的弟子,不由得吃了一惊。
“你是何人?叶凌鹤呢?”
秦远道重重的一叩首:“弟子秦远道,拜见师父。”
一旁苏暮云也向石雁行了一个大礼:“苏暮云拜见石掌门。”
石雁努力的看着面前这两个年轻人,虽然容貌不一样,但声音和身形确实是秦远道和苏暮云。
他先有几分欣喜,随即却勃然大怒:“孽徒!你竟然敢从地牢里逃出来,当真无法无天!来人啊……”
苏暮云起身查看外面,见看守的弟子还没有回来,遂放心,走到石雁面前道:“石掌门息怒,此事颇为曲折,请您先听听其中原委。”
石雁听苏暮云说罢,沉思良久,随后看向苏暮云:“我又如何知道你说的是实话?毕竟……”石雁欲言又止,但话语中却有些猜疑与不善。
秦远道有些奇怪,纵然师父有诸多疑虑,但依照他对苏暮云的疼爱程度,无论如何也也不该对他有这么多敌意。
苏暮云倒是对石雁话语并不怎么在意,他示意让秦远道过来:“秦远道身上所中的灵玉心法虽然被西门庄主梳理了一遍,但沉疴已久,石掌门应该看得出这不是新伤。”
石雁将手搭在秦远道脉搏上,仔细探查了一番,秦远道身上确实有灵玉心法的痕迹,而且看得出灵玉心法已经在他体内有一段时日了。作为武当掌门石雁当然知道这心法的霸道之处,秦远道被打伤之后不仅没有当场毙命甚至还得以康复,实在是侥幸。
可是武当研习灵玉心法的人不过两个,除了自己之外只有木道人了。在探查到秦远道所受之伤的时候,石雁就相信了他们所说的话。
“也就是说,你是暗中跟踪你师父,才被对方打伤的?”石雁不再理会苏暮云,问秦远道。
“石掌门,木道人暗中勾结倭寇我想你不会一概不知。”苏暮云说到。
“我没有问你!”石雁大声喝道,随即连声咳嗽起来。
虽然对他有诸多不满,但对方毕竟是秦远道的师父,况且又是现在这幅样子。苏暮云担心自己多说两句会让石雁直接背过气去,于是闭上嘴不再言语。
秦远道抬起头看向师父:“师父,当初师兄师姐被木道人害死你没有追究,如今他越发猖狂,竟与倭寇公然交易,欲陷武当于不义,不可再姑息了!”
石雁似乎并没有被秦远道的话打动,他只是叱问道:“我早就让你不要再过问此事,你竟然还敢插手,若不是你偷偷跟踪你师叔,也不会发生这么多事情!”
苏暮云差点被石雁颠倒黑白气笑了,他走了过来,没有理会秦远道,对石雁说;“若不是秦远道暗中盯着木道人,又拼命活下来回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