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自己的葬礼的感觉如何?”
手册子问她。
桑返拖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坦白说,心情很复杂,像是吃了榨菜味的草莓,尤其是特别想冲到那个放音乐的人的旁边,然后让他把碟片里正在放的哀乐关了,然后再请个唢呐乐团吹《千本樱》。”
“你如果真这么干了,一定是千古第一猎奇的葬礼。”
“所以你问我有什么用,我又没办法给这些家伙提建议。”她悠哉悠哉的飘到了齐藤的旁边,掌心很直接的从他的肩膀穿透了过去,“不管试多少次我都觉得不可思议,这种灵魂的状态。”
“毕竟上个世界虽然对你的死有所预料,但实在比我预估的早的多,虽然我们获得的「真相」可以用来追溯有线索的世界线,但这点小意外导致了最终的定位受到了干扰。
总之,这条世界线的这个时间点你直接死了,我没本事再给你变出个身体。不过这也挺方便的,没人能看到你,你想溜进哪儿调查就能溜进哪儿,还不用防备偷袭。”办坏了事儿的手册子心里愧疚,想着各种解释开脱各种理由安慰她。
“有道理,我们说走就走。”
桑返并不觉得悲观,她拍了拍手,飘出了这片盛透了悲伤的地方。
变成鬼魂的体验实在新奇,墙壁不再是阻拦她行踪的东西,她就像是探索秘密的蜂一样穿过了一片片的高楼大厦。
她在这途中见到过许多在认认真真兢兢业业的上班族,也看到了不少隐藏在拐角楼道的阴谋诡计。
但无论她怎么尝试,没有人能看到她,她也触碰不到任何人。
直到她忽然又穿过一堵墙,出现在眼前的是一片深色,地板和天花板都是黑色,墙壁四面也是漆黑,只有为了照明而装饰的烛台幽幽的散发着光辉。视野恢复的时候,她发现坐在首位上批阅着文件的人似乎是她的男友。
嗯,上个世界线的。
“你别乱来的,这条线的他应该不认识你。”手册子被她脸上突变的表情吓的心头跳了一下。
“哎呀你不要害怕嘛,反正没人能看到我,我也碰不到任何人,我做什么有什么关系。”桑返无所谓的摆摆手。
太宰的旁边是个陌生的少年,他戴着黑色的帽子,她靠近的时候他正如同一个严正以待的骑士一般守在一旁。
“这孩子挺好看的,皮肤也很好。”她凑过去戳了戳脸,“不过应该还是个未成年吧,这个身高,”她划拉着自己的头发对过去比了比,“如果是成年男性的话这也实在太可怜了。”
手册子,“你这话敢不敢当着本人的面去讲?这位可是黑手党里最忌讳被提到自己的身高的人物了。”
桑返“啊”了一声,“我现在不就当着本人的面在说么?”
手册子“他又听不到。”
“我不管,那也算。”桑返收回了视线,重新站直了身子,“被你说的我差点忘了正事。”
她退后了几步,趴到了桌子的面前,这个位置与距离正好让她一仰头就能看到太宰好看的脸。他似乎在处理什么文件,是以总是时不时的停下笔,皱起眉头如同在思虑。
“我记得十六岁的太宰是个港口黑手党的「成员」,十八岁的太宰在叛逃洗白,二十岁的太宰是武装侦探社的成员。”
桑返边盯着太宰精致好看的侧脸边开口问手册子道,“综上所述,他是什么时候当上的这种首领级的人物?”
她感觉到手册子也朝着她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