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剩下最后几页还在,看样子是书中男女主角了,蓝宁心中想着,手上却毫不犹豫将那几页扔进火中烧了。
夜已深,蓝宁干脆闭目休憩,试图忽略肚子不停传来的饥饿。
周围未烧干净的书摊散在地,隐隐火光照在封面之上,全是些晦涩难懂的书,蓝宁烧的那本显然和这些书格格不入。
火光中渐渐闪起诡异的光芒,一行人却是完全不知。
……
铁皮屋内光线昏暗,十五平方米不到的屋子里有一张床,右边柜子上摆着闹钟,对面的架子上放着一些零零散散的盒子。床上躺着一人,呼吸几不可闻。
‘咔——咔——’
闹钟指针兢兢业业每一秒转动,在时针分针都指向五点时,秒针距离5还差两格。‘咔’又转过一格,秒针抬起,即将指向5,闹钟似乎得到什么提示,双耳间的摆锤轻微晃动起来。
‘啪!’
床上的人猛然翻身而起,未等闹钟发出清晨第一声,便残忍按下闹钟。
还没来得及晃起来的摆锤,左右不是,只能委委屈屈立住不动,当好一个安静如鸡的闹钟锤子。
起床的人瘦小干瘪,披在半腰上的长发泛着黄,一副典型发育不良的样子,只不过她翻箱倒柜的动作却利索的很。
没有,空的,还是空的,一盒子花花绿绿的塑料头饰!
瘦小人影倒坐在床上,捂着肚子发呆。终于她视线落在闹钟下面的柜子上:这里还没翻过。
第一层空的,人影手顿了顿才终于去拉开第二层抽屉,一堆奇怪的货币样东西。
“……”还是没吃的。
蓝宁仔细回想这几天迷迷糊糊中站在她床前的声音,再一低头看着自己虽瘦小干瘪但没有太多疤痕的手臂,明白她大概率穿书了。
找了件能穿有兜的衣服,蓝宁将抽屉里疑似钱币的东西一股脑装进了自己的口袋。环顾四周算得上空荡荡的屋子,她想了想将屋内唯一的凳子拆了,一条凳子腿放在腰间。
做完这些,蓝宁推门而出。
天还未亮,外面没什么人。空气中带着一股腥甜,不是什么好闻的味道。蓝宁眯了眯眼,不着痕迹打量周围,以防危险出现。
周遭都是同样的铁皮屋,外面绑得铁丝上晒着许多大小不一的衣服。此时右边突然有异响,似乎是车轮滚动声。蓝宁握紧腰上的凳子腿,快速朝该方向移动。
“嗬!”推着小车的青年被骤然出现的蓝宁吓一跳,等看清了人便笑问,“小宁你身体好了?今天要去流客站干活吗?”
流客站……再加上和自己名字相同,她果然穿进书中,蓝宁心中暗忖,发黄青涩的脸瘫着,半点情绪未外露。
她目光在推车青年身上打量:脸上无肉,双眼平和,握在车把上的手有老茧,不是常年握武器,更像干粗活造成的。
典型的底层劳动人民,不像活在厮杀世界里的人物。
蓝宁鼻子动了动,低头看向推车青年的车子:“这里面是什么?”怪香的。
推车青年愣了愣,还是好脾气笑道:“凉树酒,待会推去集市卖呢。”
“多少钱?”蓝宁忍住动手抢过来的冲动,耐心问道。
“小宁要喝吗?”推车青年话虽这么说,手上却已经从小车接了一杯递给蓝宁。“请你喝。”
琥珀色的液体,散发出淡淡的酒香,还带着三分甜气。
蓝宁二话不说抢了过来,咕咚几口喝完,递给推车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