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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他有病
嫁丫鬟也是个能耐的。

    按照皇后的意思,已经有太监备好了一盆凉水站在一旁,等流云一落地,那双手端着水盆的太监往前一踏,手里的水盆一倾,凉水“哗”的一下泼在了流云身上,流云佯做被水泼醒了的模样,睁开眼剧烈咳嗽起来,捂住胸口。

    曲柚脑海极速运转,在寻找可以救流云的法子。

    “大胆贱婢,是你伤了太子?”皇后睨着流云那张小脸,似想瞧瞧能有这么大胆子用花瓶砸她宝贝儿子的人张成何种模样。

    流云含紧下唇片,眼仁涌出泪雾,将下唇片都咬出了血,受着皇后的威压,她几乎是抖着声音回:“奴婢不是有意的。”

    曲柚走上前,在流云身侧跪了下来,“奴才犯错,是主子管教不严所致,母后,是柚儿管教无方,还请母后责罚。”

    “哼,你当然要罚!整天病病殃殃,十天里有七八天都躺在床上,哪里有个太子妃的样子?而今还害太子受伤,太子为国为民,在平芜浴血奋战六月都不见伤,这回来入了内宫,竟惹出伤来,这能不是你的责任吗?今日能有宫女用花瓶砸伤了太子,明天就能有太监持刀行凶!全权是你管束不严,不知分寸!本宫罚你禁足三月!!”

    话落,皇后喘了口气努力冷静下来,思及禁足三月未免太久,因而若闹大了传出去,姜贵妃和靖王一等人定会借此把事情传得更加难听,倒时候丢的可是他城儿东宫的脸面。

    “罢了,看在你身子还病着的份上,禁足就算了,以后你多跟着钟嬷嬷学习管理宫闱之事,等你身子好了,本宫再找你算这笔账。”

    皇后改口道,而后转眸流云,厉呵一声:“来人,将这个贱婢托出去乱棍打死,塞住她的嘴,不许叫唤!”

    “遵命。”

    皇后身后的两个太监应声,快步走过去托流云。

    曲柚急红了眸,正准备再开口说点什么好让皇后收回懿旨,一双苍劲白皙的大掌伸过来,握住她两只胳膊,将她扶了起来,然后手伸进她的暖裘里寻到她的小手握住,将她牵到皇后面前。

    一直未发一言的顾城安看向皇后,俊容笑开,“母后,儿臣这不是没事吗?打死一个宫女是小,这闹出去传进有心人耳中,可能不过几日这宫中就会生出各种流言,若再传进父皇耳里,岂不害他老人家担心儿臣因而耽误了朝堂之事?况且那日的情况,其实是这样的……”

    顾城安松开曲柚的小手,凑过去在皇后耳边低语。

    周围的宫女太监都不近身,皆离了些距离,但曲柚就站在皇后身前,适才还被顾城安牵着,亦或是顾城安有意为之,那么近的距离,即便顾城安压低了声音说,她还是听见了。

    顾城安言毕,曲柚的小脸瞬间红了个透,从面颊到耳根,再从耳根到脖子。

    皇后愠怒的脸有一刹的错愕,面颊发烫,看了曲柚一眼,瞪向顾城安,“这都六个多月了,你们怎么才……”

    看曲柚脸红成那样,皇后没好说下去,神色依旧不悦,“即便如此,你受伤是真,那贱婢留不得。”

    顾城安浅浅勾唇,揽上皇后的肩膀,“母后,儿臣不这么认为,儿臣觉着这胆大妄为的宫女不仅不能罚,还应该赏!”

    “……”

    殿中众人瞪大眼珠子。

    觉得自己“完了!要死了!”的流云魂归身体,惊愣愣地看向太子。

    “首先,这宫女是看花了眼,其次,她是护主心切,再则,孤并无大碍。”

    顾城安揽着皇后的肩膀,将皇后带到矮桌边坐下,拍拍皇后的肩,像儿时与皇后闲话家常那般同她道:“母后,父皇自登基以来,主张孔孟仁政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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