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火炉一只大掌抱到她的肚子上,另一只手捏上她的下颌,将她的小脸转过去,男人压过来在她的唇上蜻蜓点水地碰了一下,而后说:“孤方才在皇后面前保了你那小宫女,可有什么奖励?”
“……”
心里虽是还不能接受这样不正经的太子,但曲柚明白顾城安的意思,她小手抬起来抱上顾城安的脖子,把自己的小嘴贴到男人的面颊上,停留了一小会才离开。
这一次轮到顾城安颤神了,女孩的每次乖软都让他犹若置身梦境,因为前世怎么也得不到,这一世就抱在怀里。
男人突然走神,是曲柚没有料到的,她唤了一声:“太子?”
顾城安这才回过神来,手伸进曲柚的暖裘里将她的小手捏出来,然后掀开她的袖子,女孩的手腕上那只蓝色蝴蝶栩栩如生,看得顾城安惑了眼。
曲柚微微皱眉,昨晚顾城安给她喂完药后,也掀了她的袖子,然后还亲到了她的手腕上,尤其是对着那只蓝色蝴蝶的位置。
今天早上也是,当时她还以为顾城安没咬掉她的耳朵会啃掉她的手来着。
男人摸着她手腕上的蝴蝶,浑厚的嗓音突然说:“钟嬷嬷,你上前来。”
曲柚不知顾城安为何突然唤钟嬷嬷,疑惑抬眸。
钟嬷嬷心里生起不好的预感,走上前福下老身:“殿下,老奴在。”
顾城安抚摸着曲柚手腕上那只蓝色蝴蝶,眼睛也盯着看,眼皮都没抬一下,发出来的声音见冷,“你,将绿蓉掌嘴二十。”
“……”
大殿内再次陷入针落可闻的寂静中,绿蓉吓得跪到地上,“殿下,奴、奴婢知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殿下饶了奴婢吧。”
“知错了?知什么错?”顾城安眼皮依旧没抬,只是唇角勾了笑意,那笑意看得曲柚脊梁发寒,她身子颤了颤,顾城安将她抱得更紧了。
绿蓉眸子憋红,抖着声音说:“奴、奴婢不该跑去银徽宫朝皇后娘娘禀报殿下被流云用花瓶砸伤之事,可……可是奴婢担心殿下,怕殿下延误了伤势,只能去见了皇后娘娘,而且……”
绿蓉抬起头看了钟嬷嬷一眼才继续说:“而且是皇后娘娘让奴婢有什么事情,务、务必去给她禀报的,殿下您受伤了,奴婢实在不可能瞒着皇后娘娘啊!”
小丫头身子娇,怕她冷着,顾城安没舍得再摸下去,捏到唇边亲了亲,重新将她的袖子捋下来盖好,将她的小手握在手心里把玩,“虽然你是皇后拨过来的,但既入了东宫,就是东宫的奴才,就是太子妃的奴才,打小报告这种习惯,实在不好,还害得皇后为孤担心伤神。”
绿蓉泪簌簌的流下来,“奴婢知错了……”
“带出去,在外面掌嘴,免得吵到孤的太子妃。”顾城安冷声。
绿蓉被托了出去,钟嬷嬷老身颤颤地跟在后面,脸色很不好看。
就这样还不算结束,男人那冷沉的声音再次响起,“青葇护主不力,行事笨拙,罚俸一月,紫蔓接连两次指认流云,半点没有袒护同友之心,关节时刻胳膊肘往外拐,罚俸三月。”
众人:“……”
“殿下,这……”青葇不敢反驳,吓得跪了地,紫蔓却是瞪大了眼,错愕地看着顾城安。
“这件事上,主仆不齐心,奴才也不齐心,孤很生气。”
顾城安对曲柚一副不正经的嘴脸,可此时俊容上只有严肃,抱着曲柚的手是温柔的、有温度的,但说出来的话却是寒咧的。
这就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