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用好中饭,叶初然就把信函赛在怀里,去了里长家里,除了送信,她还有一件事情想要咨询里长。
里长正在院里用饭,见一个村姑模样的小姑娘背着草筐在门口探头探脑,毫不在意,想来又是村里哪家小媳妇受了委屈或者有什么事情,看在小姑娘长得很美的份上,里长堆起满脸慈祥道,“你是哪家的小媳妇?有什么事情?”
叶初然上前几步,从怀里拿出信函递给里长,“里长,我是谢家的叶娘,受小叔谢临安的嘱托,给您送信,还请您把信递交给驿站,送到京城兵部任大人处。”
里长猛然站起来,张大眼睛,“你是说谢解元写给任大人的信?”他看了眼信封,果真是给到任大人,表情立刻殷勤起来,“好好好,没问题,麻烦叶娘回去告知解元,我一定会送到驿站。”
叶初然笑着道谢,“里长,我有一事想询问您。”里长想到谢临安,更加敬屋及乌,“尽管问,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里长,就是关于夏蚕比赛,朝廷贴出告示说要是养出好蚕,胜出比赛,除了五十两银子奖励,还能去京城参加养蚕司比赛?”
里长颔首表示赞同,“是,赢得养蚕司比赛,可以成为养蚕司的蚕娘,领宫中俸禄。”
叶初然得到答案,心中欢喜,“谢谢里长,我先回去了。”
里长见叶娘离开,回到桌前继续吃饭,饭还未吃完,门口又出现一人,火急火燎的走进来,一屁股坐在桌前,“吃饭呢,我还没吃,添副碗筷,快要饿死了。”来人正是那个小吏。
里长连忙让娘子添双筷子,又让她再去炒几个菜,“堂哥,你怎么这个时候还没吃饭?”
小吏叹口气,“还不是被夏蚕大赛闹腾的,县丞千金非让我来看看这坎山村的情况,让我事无巨细都要告知她,官大一级压死人,顶头上司的千金我哪敢得罪,只能跑来看看。”
里长恍然大悟,压低声音,“可是为了谢家那个二小子?”
小吏左右环顾无人,笑得贼眉鼠眼,“可不是,堂堂一个闺阁小姐,整天上赶着想去勾搭有妇之夫,呸,也不是个好东西,水性杨花。”
里长笑得更是猥琐,“说不定已经不是闺阁了,哈哈哈。”小吏会意,两人放声大笑。
里长笑了一会,想起来一件事情,忙把信函递给小吏,“堂哥,这是谢家解元给到京城任大人的信函,你回县里,经过驿站,给到他们送出去,我就不用再跑一趟,你吩咐他们悠着点,务必送到,任大人要是发脾气,咱们都要遭殃。”
小吏接过信函,“你放心,我一定送到。”
闲话不说,且说小吏骑马一路回到县城,先去府衙后院见县丞千金,恭恭敬敬禀告自己已将煮熟的蚕卵给到叶娘,又说坎山村没有任何异样,县丞千金点点头,“很好,有劳你了,赏你的。”说完扔过来一个荷包。
小吏兴高采烈地伸手接过荷包,不小心袖子里的信函掉落在地,他正要捡起,县丞千金眼尖,早已看出这是谢临安的笔迹,眉尖若蹙,“拿过来,我看看。”
小吏不敢违抗,把信函恭恭敬敬递过去,县丞千金一把接过,扯去封皮,打开信函,信函上写着几句话,县丞千金越看越生气,这封信是谢临安请任大人帮忙,说自己的嫂嫂遇到难事,请他务必派人来此帮忙云云。
县丞千金闭目思索,难道是因为谢多寿提出休妻,叶娘不肯下堂,所以这个该死的谢临安横插一脚,写信请任大人帮忙,胁迫谢多寿不许休弃叶娘?
她越想越觉得可能,上一次报名,她已看出谢临安对这个嫂嫂的维护之心,心中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