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临安伸手紧紧搂住她,似乎要将她嵌在身体深处一般,语气温柔如水,“初然,没事的,我没事了,不怕,不怕,临安哥哥不会有事的。”
叶初然抬眸望着谢临安墨黑的凤眸,越看越伤心,她很快又要离开他,抹着眼泪,“临安哥哥,我马上就要离开你,以后你多多保重。”
谢临安怔了怔,“初然,什么离开,你要去哪里?”
叶初然自然不会瞒他,将他中毒后如何凶险,大夫如何诊断他必须百年野山参续命,自己如何去找百年野山参,如何遇到那位公子,如何无可奈何只能和他约定卖身为丫鬟,换来野山参,一一讲述。
谢临安凤目灼灼,那双眸子犹如天上星辰般闪着令人目眩的光芒,“初然,你为了我……,你放心,不过三百两银子,我会和那位公子谈判,让他不带你走。”
叶初然摇摇头,“三百两银子,我们根本凑不齐的。”她的脸上有些羞愧,“其实我也有私心,我当时想过,能花五百两银子买山参的人,非富即贵,我如果成为他的丫鬟,去哀求他保护你,他也许会答应,为了临安哥哥,我愿一赌。”
谢临安又是一怔,望着叶初然那张秀气的俏脸,心软如棉,只觉得为了眼前这个小滑头,不管做什么,哪怕生死为她一掷轻,他也心甘情愿。
就在此时,传来一阵轻轻地敲门声,“这位公子,我来看看你的伤势。”谢临安挑挑眉,声音有些熟悉,似乎在哪里听到过。
叶初然揉揉发红的眼睛,有些不好意思,悄声道,“临安哥哥,我从偏门溜出去。”
谢临安点点头,待到叶初然离开,清冷的回道,“请进。”
那位公子一身锦衣华服,手执白玉扇,笑吟吟的走进来,“谢临安,好久不见,你怎么混这么惨啊,当年你可是抢了我的解元之位,风光无限啊。”
谢临安凤目睁大,居然是他,“许晏,怎么是你?”两人对望良久,哈哈大笑起来,双手紧紧握在一起。
原来当年谢临安参加应天府乡试,夺得第一名解元,许晏屈居第二名亚元,忿忿不平,见谢临安不过十四岁,更是愤恨,纠集几名举人上门找麻烦,两人比试一番后,棋逢对手将遇良才,惺惺相惜,居然结为至交好友。
许晏有一项胜过谢临安,就是他的医术,师从当世名家净长和尚,他见谢临安自修医术已然十分了得,一时兴起,就把他推举给师父,两人共同修习医术半载,感情更深,后来谢临安回乡准备赴京赶考,音讯全无。
许晏写了几封信给他,后不见回音,以为他考中进士留在京城,也不在意,不曾想,这次他有事从应天府回家,居然中途遇到他的前嫂子,机缘巧合下,见到了谢临安。
许晏拍拍他的手背,关心的问道,“谢兄,我看你双腿经脉凝滞,怎么回事?”
谢临安凄然一笑,“三年前,我与许兄分别后,准备赴京赶考,想不到得了场重病,我开了方子,不曾想有人篡改药方,后来我双腿瘫痪,便一直瘫在床上,成了废人。”
许晏心中感慨,“原来如此,不过我感觉到谢兄双腿经脉已经有些畅通症状,这是为何?”
谢临安不想说出其中原因,找了个借口,“我为自己开了些药方调理,可能有所改善吧。”
许晏点点头,忽然想到拦车的那个姑娘,“那个姑娘自称你的前嫂子,对你倒是情深义重,虽然我没见过她的庐山真面,料想也是个可爱真诚的姑娘。”
谢临安长叹一声,将自己与叶娘之间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诉许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