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初然毫不犹豫,“那是自然,我最喜欢临安哥哥。”
谢临安心跳如擂,转眸望着叶初然,见她满脸理所当然,乌黑的眸子清澈澄亮,心中一冷,原来此喜欢非彼喜欢,是自己想多了,情绪失落,叹息一声再也不想说话。
接下去的几天,叶初然老实许多,每天用好早饭就乖乖的待在房中等谢临安回来,自然也就再也碰不到那日的青年。
谢临安在净长师父的金针拔毒下,体内的余毒已经清的七七八八,这一日,净长师父为他施针之后,拔出金针,对着亮光看了半晌,而后伸手搭在谢临安的脉搏上,闭目仔细诊断,良久点点头。
“临安,从金针头上的颜色来看,你体内的毒已经清除的差不多了,为师再给你熬几副药剂,喝完余毒就完全清除。”
谢临安感激万分,“多谢师父,您费心了。”
净长师父摆摆手,白色长眉轻颤几下,善目带着一抹不忍,“临安啊,你的体内寒毒虽然没有了,但是你已经三年没有行走,双腿已经适应了这种瘫痪状态,所以从明天开始,为师会教你吐纳之法,但能不能起来行走还要靠你自己啊。”
谢临安知道他说的什么意思,自己瘫痪三年了,身体机能已虚弱到极点,因此这个行走要全靠自己的毅力支持,“师父放心,这三年,徒弟无时无刻不想着能站起来,我会努力。”
净长和尚微微颔首,“临安,你有这个决心就好,不过你记住,凡事不可操之过急,否则伤人伤己,机缘到了,自然就是了。”
“是,徒儿明白。”谢临安点头答应。
第二日一早,净长师父端来一碗乌黑的苦汁,谢临安接过眼睛不眨的一口吞下,喝完闭目微微一品,笑着说道,“师父,这里有忍冬、白芨、红藤和百枝莲为主,半枯草为药引。”
净长师父赞许地点点头,“说得对极,临安,你在医术上颇有天赋,这几天为师也将以前没有来得及教你的医术教给你,以后一定要将为师的医术发扬光大,救死扶伤行善积德。”
谢临安郑重其事的点点头,“是,徒儿一定谨记师父教诲。”
净长师父笑着点点头,“临安,今天我们去圆通寺旁的百丈崖。”
他随即命两名小和尚轮流背着谢临安,沿着圆通寺的角门走到寺外,沿着寺庙旁的一条山里,旖旎前行,大约半个时辰后,几人来到一座山峰上。
这座山峰地势开阔,中间一座石头砌成的亭子,亭子前面一汪碧绿的泉水池,上面一道高高的瀑布龙腾虎跃般飞泻而下,激溅起飞花碎玉落梅点点。
净长和尚命两个小和尚搀扶着谢临安坐在蒲团上,两只脚盘膝而坐,谢临安咬紧牙关,用尽浑身力气方才坐好,这一举动似乎已经耗尽他全身力气,额上细汗淋漓。
一个小和尚拿出手帕擦拭他额前的冷汗,“师兄,你可还好?”
谢临安感激的点点头,“谢谢小师父,我撑得住。”他三年双腿未动,一直毫无知觉,如今刚有知觉,此时即使盘膝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也让他的腿痛如在刀尖上行走,痛不如死。
他向来倔强,从不肯在别人面前示弱,咬牙撑住,牙齿咯咯作响,面色虽说苍白,却依旧如常,看不出任何异样。
净长师父不易察觉的点点头表示赞许,谢临安是他所有徒弟中除了许晏之外最器重的一个,无论品行和个性都是他十分欣赏。
他双手合十,放在胸前,嘴里默念着运气口诀,缓缓诵读一遍,“临安,你可记住?”
谢临安向来过目不忘,过耳入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