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晏抿了抿唇,“当日我救谢兄出自兄弟之谊,后来更是想把你们带出那个泥潭,只是见到你之后,就如见到早逝的表姐,我也起了私心,只想日日见到你,如今我也醒悟了。”
他顿了顿,“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冰雪聪慧又单纯可爱,也许谢兄很喜欢你呢?”
叶初然翘了翘鼻子,耸耸肩,“他没说喜欢我。”
许晏想起谢临安的话,岂止动心,是放在心底,重如生命,那个家伙一贯冷漠傲气,还是让他吃点苦头,再说,这个小姑娘确实可爱动人,也许自己还有机会能够争取一下。
他将话吞了回去,笑着听叶初然继续说得,“不过他也没说不喜欢我,不说了,夜深了,我要回去休息了,许公子,明天见。”
许晏伸手拦住,“这样吧,我送你回东院,太晚了,我怕你迷路。”
叶初然想了想,点头默认,两人沿着长长的回廊往东院走去,路上月明如水花香怡人,虫鸣声鸟叫声,声声清脆。
“许公子,你这个宅院还真是景色美丽,种满了各种奇花异草,以后我的院子里也要种满花。”叶初然羡慕的说道。
许晏捕捉到她言中之意,立刻问道,“怎么,要搬走?”
叶初然老老实实嗯了一声,“叨扰许公子这么多天,也该搬出去了。”出乎意外,许晏并不阻拦,“既然心意已决,那我也不多说了,有什么事情记得找我。”
两人到了东院,许晏思索片刻,“叶娘,我就送你到这里,我视临安为兄弟,对他确实真心实意,我……”他神情认真,看上去诚心诚意。
叶初然立刻明白他的意思,“许公子,你放心,我知道有些事情不会告诉临安哥哥,他也是真心视你为兄长。”
许晏点点头,眼神柔和起来,“叶娘,你真是个好姑娘,善解人意,我先走了,好好休息。”
叶初然走进院里的时候,正遇上匆匆往外的谢临安,见到叶初然,立刻摇着轮椅上前,眉眼间慢慢担心又有些责怪,“这么晚了,不在房间,去哪里了?”
原来谢临安用罢晚饭,担心叶初然的身体还未痊愈,想来为她把把脉,想不到她却不在房里,他去张氏处寻找,见她房里熄灯恐怕早就安睡,更是心急,想着出去找找,不想刚出院门就遇到了叶初然。
叶初然四顾无人,将他推到自己的房里,将许晏找自己去问情况以及自己如何回答一五一十告知他,只是她答应过许晏,将他神思恍惚间抱住自己、想低头亲自己的那段隐去。
谢临安见许晏询问圆通寺遇到那个怪人的情形,眉头皱成川字,“他还说什么?”
叶初然又将许晏表姐的事情详详细细诉说一遍,谢临安凤眸闪烁着不明光芒,“原来许兄还有这般往事。”他闭目将这些时间发生的事情串起来从头到尾梳理一遍,心中大概明白来龙去脉。
良久,他睁开眼睛,凤目平静无波,浅浅一笑,笑容却泛着冷意,“原来如此,许兄倒也是性情中人,不过,很多事情远比表面复杂,当年的事情未必是真的如此,他这么做也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啊。”
叶初然一脸迷茫,“临安哥哥,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听不懂,当年的事情怎么了?”
谢临安神色淡然,唇角含着清笑,“皇……咳咳,我是说许家前尘往事谁知道怎么回事,名门望族里面腌臜事太多了,也许解铃还须系铃人,我们就不用管了。”
这句话也叶初然倒是十分赞同,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对,临安哥哥,明天我们还要去找房子找店铺卖包子,早点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