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住,刚我也对你疑心,所以便……没帮着你说话。”宋长岚一副光明磊落的模样,只眼底凝着些许歉意。
萧乐宁侧眸,低笑出声来:“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郡主您这般实在的姑娘。”
宋长岚摊摊手,面上有些无奈:“我也与那些绕来绕去的闺秀们格格不入。”
两个姑娘笑了笑,对彼此皆有些好感。
宫宴结束之时已是夜里,因在冬日里头,风吹的更甚。萧乐宁迎风颤了颤,娇娇弱弱的模样惹的不少贵族子弟心生怜惜。
燕诤冷哼一声,正欲走上前去与萧乐宁说说话,却兀的被人拦下。
他偏头,只见一向独来独往的邵煜静静看着自己,幽深狭长的眼眸似笑非笑。
“世子找我有事?”
邵煜眸子轻转,瞥见萧乐宁上了马车才让开一步,轻笑一声道:“拦错了。”
燕诤看着已逐渐远去的萧府马车,额角青筋跳得厉害。他咬着牙望向已骑马走远的邵煜,无端地觉得那潇洒俊逸的背影都透着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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抚兰院中,萧乐宁刚一踏入内室便吩咐亦双将自己的里衣换了下来。
梳洗过后,她倚在塌上总算是觉得身上舒爽了不少。
“姑娘向来谨慎,怎的今日摔了一跤?”亦双细细地在她手肘青紫处抹着化瘀的药膏,心疼的红了眼睛。
萧乐宁打了个哈欠,声音轻缓软糯:“我是与大姐姐走在一起的……”
亦双一听,登时便竖起眉毛来:“白眼狼的东西!我去告诉夫人去!”说罢,放下药膏起身就要走。
萧乐宁连忙拦着:“亦双快停下!”她堪堪拉住亦双的胳膊,安抚似的握了握她的手轻声道:“若是被母亲知道了定要闹个天翻地覆,祖母年纪大了,可看不得家中不睦。”
“那、那就这么算了?”亦双替萧乐宁抱不平,杏眼满是恼怒。
“嗯……”萧乐宁拖着长音,声音甜软,她摸了摸下巴,想了半晌才道:“那就等她出嫁之时让母亲克扣些她的嫁妆罢。”
萧乐宁弯了弯眉眼,缓缓道:“总不能白叫我背了刻薄堂姐的罪名。”
二人正说着话,外间传来一道轻柔女声:
“夫人刚派人来传话,明儿该去清峪寺上香了。”
清峪寺便是她自小住着的寺庙。
萧乐宁点头,掩唇打了个哈欠,困意朦胧道:“我记着了。”
亦双见她闭上眼,轻轻替她掖了掖被子,悄悄熄了灯退到外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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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萧府突然来了客人,秦氏不便脱身只得精挑细选了数十名家丁护卫护着宝贝女儿一人到清峪寺去。
萧乐宁坐在马车中,透过缝隙看着外头的冰雪不禁紧了紧身上的大氅。
马车渐停,车帘被人从外面撩起:“姑娘,到了。”
萧乐宁扶着亦双的手,缓缓下了马车。
“萧施主,师父已经等您许久了。”一个圆脸的小沙弥特意等在了门口,见着萧乐宁便“噔噔”跑了过来。
萧乐宁看着眼前稚气的孩童,笑的娇俏:“无生可有跟着师父好好念经?”
“有的!”
萧乐宁摸了摸他的头,笑眯眯地跟着无生走了进去。
寺中一草一木都是她熟悉的,天儿虽冷,萧乐宁心中却也是舒坦的。
她走在盖了一层皑皑白雪的夹道上,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