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转身踱步走至窗边,朝她勾了勾唇,眸底闪过一丝戾气“别的不轨之徒进不了你的院子。”
说着,右手按着窗台撑起身子轻巧地跃了出去。
邵煜拿出那绒布袋,倒出一只水头极好的玻璃种翡翠镯子,朦胧月光下闪着清清淡淡的蓝色,通透晶莹。
“嗤……”他嘲讽一笑,转身踱步往府外走去。
萧乐宁拿着那沉甸甸的匕首,望了望那扇关的严严实实的窗子扁了扁唇这日子真没法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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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国公府一处幽静远僻的屋内,一男子着上身对镜照了照背后血肉翻飞的狰狞伤口,狭长眼眸闪过一抹阴恻笑意,似是感受不到疼痛一般。
他嗤笑一声,随手撒着药皇上下手也太黑了些……
翌日清晨,萧乐宁困恹恹地坐在桌边,咬了一口裹着蛋黄的糯米烧麦没精打采地嚼着。
“要不要找大夫来给姑娘您瞧瞧?”亦双替她添了一碗松仁儿薏米粥,语中有些担忧。
“不过是没睡踏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莫要惊动长辈了。”萧乐宁声音淡淡的,指了指远处的虾蓉饺子道“亦婵爱吃这个,等会子给她送去些。”
“是。”亦双应下,犹豫着开口想说些什么,但眼睛扫了扫萧乐宁面上的困倦又闭了嘴。
“有事就说罢。”萧乐宁慢条斯理地喝了口粥,轻轻一笑,“咱们自小一起长大,你的那些小动作可逃不过我的眼睛。”
亦双犹豫了一瞬,想了想仍是开了口“夫人昨夜与老爷闹了一阵,惊动了老夫人。”
萧乐宁一怔,连忙放下手中玉勺“可是因为我的事?”
亦双点点头“听说老夫人发了好一通脾气,老爷气的去西府将二老爷当着下人婆子的面痛骂了一顿……二老爷、二老爷吵着要休妻。”
“怎的才告诉我?”萧乐宁眉头紧皱,心中担忧着祖母的身子瞬间就没了食欲。
“奴婢见姑娘昨日实在是乏了,就没有把您吵起来。”
“随我去趟宁观园罢。”萧乐宁也无心用饭,叹着气起了身,由着亦双为自己披上厚重的斗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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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二姑娘来看您了。”
塌上闭目的年迈老人缓缓睁了睁眼,疲乏的面容立时便精神了几分“快去备汤婆子!这一路上定是把她冷坏了!”
“哎!奴婢这就去准备。”
说话的功夫,萧乐宁已打起帘子走了进来。她正欲行礼问安,就见眼前慈祥的老人颤巍巍走了过来,满目愧疚“是祖母让诺诺受委屈了。”
“祖母……”萧乐宁看着有些憔悴的白发老人眼睛一酸,“是诺诺不省心,让祖母一大把年纪还跟着操劳。”
萧老夫人瞧着她泫然欲泣的可怜模样,一颗心早已软的没边儿了。
“你大姐姐已经被我禁了足,等你成婚之后再把她放出来……”她顿了顿,缓缓一叹,昏黄老眼闪着泪光,“诺诺别怨祖母罚得轻,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萧乐宁摇了摇头,哽咽道“诺诺知道您为难,不怨祖母。”
“好好的孩子,被老二媳妇给养成这么个阴毒性子……”萧老夫人嘟哝了一句,知晓在孩子面前说这些不太恰当,便止了话头。
萧乐宁扶着祖母坐下,正替她斟茶,就见刚还带着泪的老太太目光矍铄地看着自己,压低了声音道
“祖母瞧着那宁国公世子对你很是上心,以前可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