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乐宁不明所以地看着他,轻轻眨了眨眼睛。
二人间的言语动作深深刻在白青栀眼中,这旁若无人的亲昵仿若一把淬着毒液的利刃,猛地刺入她的心头。
便是幼时感情最好的时候,他对我也不曾如此小意温柔……
“再不走就迟了。”邵煜拢了拢她身上的斗篷,牵着她走了出去。
白青栀回头,看着那双极为登对的背影,手中锦帕早已被绞成杂乱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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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乐宁垂眸跟在邵煜身后上了马车,刚一坐下便被人握住手腕。
“冷了?”邵煜握了握她纤细小巧的手,复又碰了碰她手中只剩余温的汤婆子。
“忘了叫亦双给我换汤婆子了。”萧乐宁往角落里缩了缩,冬日的夜最是寒冷,不知这一路上要怎么捱着。
手中兀的一空,她微怔,还未来得及抬头便感觉到一个滚热的东西被塞入手心。
“这是……”萧乐宁看着手中套了丁香色棉套的小手炉不禁挑了挑眉,“你的马车时常备着女子用的手炉?”
“知你畏寒,以备不时之需。”邵煜咧了咧唇,眸中时常笼着的阴鸷散了散,“你镇着我的血灾,自是要对你好些。”
萧乐宁抿了抿唇,方才还暖着的心瞬间便跌入泥土之中他定是要孤独终老一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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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还瞧着呢?都走远了。”邵让拎着酒壶,身上染着浓烈酒气,身边小厮随从全无。
白青栀扫了他一眼,咬着牙望着马车离去的方向默不作声。
“姓白的,你说老天爷是不是瞎了狗眼?萧二姑娘那娇花一般的人儿怎么就配给那个煞星了?”邵让醉意熏熏,语气俱是不满。
白青栀心头一动,看着失魂落魄的邵让勾了勾,轻声细语道“是啊,萧二姑娘那般娇滴滴的美人儿,须与你这般文采奕奕的读书人相配,才不算辜负了。”
“你也这么觉得?”邵让醉沉眼眸一亮,闪着。
“天地可鉴,我说的可都是实话……”